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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何以必诬此?六宣传作用。(亚处,谓上海之亚尔培坊,当时报纸,亦有被扣押之传。)使被冤不出,不仅无昭雪之望,且已倾家荡产,以后生活,亦成问题矣。然彼党盘踞法权,无所恃而出,又委身饿虎之溪,殊无谓也。惟恃三君之行,得有结果,兄谓何如?
四月三日
在这封信以前,我在武昌也曾听到他们扩大进行的阴谋,还有董仲复的报告是由我转,我气极了,我写了一封信忠告易寅村,信没有留稿,大致是劝他出马抵抗,不要再逃避表示软弱,内中强调着“有时名誉重于生命”的话。他复了我一信,可以更明显地看出他的意思,书云:
景洲吾兄左右:易转示千里■(董也)二书,又悉彼方鬼蜮伎俩,不胜愤慨!兄高论沈郁,以友人之忧为忧 ,爱之也深,故其辞也谢。弟非木石,宁不知感?惟近之不能兀然与对者,厥因有二:身体有病,精神萎靡,血压仍高,糖尿时作时愈,使寄身虎穴之中,必不胜挫折荼孽之苦。此其一。近年以来,曩之薄产,大半为彼非法收没,小半耗于交涉日用。江南之役尤为致命之伤。出而与抗,讼费不赀。今所有戈戈,欷敷近日生活且不足,一旦移作讼费,一家数口,即无以为生。此其二。此均事实照然,亦为兄所谅也。近■■休息以谋身体恢复,一面设法筹集讼费(拟将所藏金石书画概行付售,并望兄代为注意买主),乃即出与周旋。使神州不陆沉,藐躬无恙,自信终有昭雪之一日也。况近兑亟用郁陶,能设法勉渡否!或再与岳军一谋,禾公(稚晖)来此一日即返京,仍未谋面,俟其来拟与细谈尊况当奉达,
三月二十日
话虽如此,我此时知道他的抵抗已经几乎不可能,也自然相当地危险,这个入虎穴吃砒霜斗老虎的计划,也不是一个平常人所轻易做得到的,而且时机已过,进行愈难,他同我的品性本来不同,加上有一个这样怯懦低能,惹事生非的女婿在“助弱”(帮凶的反面)。所以,他的形势也就同我完全两样了。我当然也无法强其所难。
第四部分:返平受讯记辱自农本局 易寅村死沪(1)
自从我离开武昌,走安庆,又到上海,勉强就中法大学教授之聘而又不愿的时节,忽然朋友陈锋士在南京组织农本局,邀我帮忙,于是我到了南京,张群劝我不要在国民党中枢与这帮人接触,我一时没有可去的地方,北平是我伤心的所在,显然是不能去的。我对张群说姑且在这里混一阵。待他自己另有高就时,再来帮我。
有一个做过孙中山先生大元帅府副官长的湖北人黄大伟,他同张继夫妇有八拜之交,他们在某处同居一处,他们夫妇间纠纷,每每要黄夫妇来解决。甚至于张继夜里演出的下跪典礼,有时也由他夫人去劝解。黄曾告诉我和吴稚老有关张继的几件怪事。
一晚,夜深了,黄大伟夫妇都入睡了,他们忽然为隔屋大声所惊醒,细细一听,似乎是出于张继房内,再听,似乎是张继呼救之声,他们不得不起来了。他们到了张氏夫妇房门之外,门却关着,他们只有先在门缝内一窥室家之好了。这一看非同小可;只见,张继一丝不挂,在床边左右“豁虎跳”呢?崔氏娘子却右手握着一根什么“家法”在拼命地责打那伟大肥硕的屁股,左一下他便望右一跳,右一下他就望左一跳。
他们奇怪,何以他不能大仗则走呢?
再一细看,原来“崔莺莺”那纤纤的左手,却死命把握着张继的命根子不放!?
黄氏夫妇在门外急了,可是人急智生,只得由黄太太大声疾呼:“张大嫂!那可性命交关,这样玩不得啊!”
里面一惊手松,张继得救。他们在门外也就逃走。
第二天来讲礼,可是理由谁也说不出。
1928年,国民政府统一北平,阎老西做北平政治分会主席,张继不服气,他写信给几位元老说:“江山是我们打下,这把交椅,最好静江先生来坐,否则石曾,倘使两位都不坐,那末小弟也当仁不让!”
张静江同李石曾自然都不去,老西也知难而退。张继如愿以偿,他正位了。
在他正位的一天,阎老西是监誓,我也去参加典礼,他左右挥拳式真像狗熊地在演讲:我只听见他说:“那共产党,左边腰上挂了父亲的头颅,右边挂了母亲的脑袋,以为荣耀,简直是禽兽不如!”
老西儿带着瓜皮帽,垂下眼睛不则一声,正是强烈的对照。然而北平是阎家的势力圈,楚溪春做宪兵司令,派了四名卫队随侍张主席,这四名卫队是左右不离主席的。
一日,主席公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