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页)
纷呷ィ�倚枰�露溃�倚枰�雇淼牧狗纾��槭且恢植。�恢秩菀自诔跸拇�旧系牟。�业靡街嗡��蛭��恢狄惶幔���布仁牛��豢勺矫���萌顺龉韵殖螅�杖丝奁��
我就这样一路狂走下去
我回家已经很晚了,开门的声音把老妈引了过来。
“回来了?刚才陈天来过两次电话。”
“噢,知道了。”
“他说你不用给他回了,他会再打给你。”
“好。”
“早点睡吧,别又搞得太晚。”
“好,我就睡。”
我微笑着答应,送走了老妈。可怜的老妈,她要是知道我爱上了这个打电话的男人,她会怎么说?!
他打了两次电话?他想安慰我。他要我不用回了,他说他那里晚上有人。
我很高兴我没有接到。要不然能说些什么呢?我又要强颜欢笑,装出深明大义的样子。
我不在,这就是回答。
第二天傍晚,我打车去见他。他再不开车来接我了,因为有人发现他的车常停在我家楼下,我们车里的两人世界也结束了。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没哪,在外面玩。
他盯着我看,盯得我心脏在缩紧,我知道我骗不过他了。
“我爱你,你满意了吧!”我狠巴巴地说。
“别这样了,让我心疼。”
他说的时候温柔极了。
有一件事暂时救了我——陈天去英国了。
那天下午我去剪头发,他打了电话来,他正带着儿子在公园放风筝,想让我过去,等我回来回电话他已经要离开了。
我说:“你去伦敦躲清静了。”
他老实回答:“是,可要想躲清静,这清静前就格外地忙,陪谁都不合适。”
唉,他也真够烦心的。
“别担心,就把我放在你名单的最后一个吧。”
他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几个月前他问过我多次,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英国,我一直拒绝。如果他再问我,英国?地狱我也照去。但他不再问了,我也不会再提。他上飞机前还从机场打了电话来,他总是试图周到,可大家还总是不满,倒霉的陈天。
他走了,至少我不用再整日考虑怎样才能见到他,怎样才能和他多呆一会儿,我满足于对他的想念,我也可以安静下来。
黄昏时分,我大敞着窗户,风吹进来,带着一种痒痒的,让人麻酥酥的气息,身体在缩紧,胃在疼。这就是血液里流动着爱情的感觉。
镜中的人瘦,而且苍白,像窗帘飞动时就也会被卷走一般。我坐到电脑前,新买的电脑,我准备写我的剧本,写下的却是另外的文字——
白天下了一场暴雨,真是美丽。看不到雨,只是一阵阵白烟席卷过屋顶。楼下饭馆门口挂的红灯笼被风裹去,一个年轻的小伙计窜出来追。两个孩子骑着车尖声大叫着跑了。一会儿,便什么都不见了,只有雨。雷打得很响。
想你会想到落泪,是我始料不及的。
每天晚饭后我都独自出去散步,我知道习惯独处是我长大的标志。小时候可不是,娇宝贝一样粘着人,上中学的时候他们背地里管我叫“甜腻腻”的女孩,再大了落了个外号叫“宝宝”。后来我渐渐明白--人对他人的需求越少,就会活得越自如越安祥。没有人,哪怕他愿意,也不可能完全满足另一个人的需要,唯一的办法就是令自己的需求适可而止。所以我感到对你的需要太过强烈的时候,我便会责骂自己,会抑制自己,会想到贬低它,令它平凡一些,不致构成伤害。
波兰斯基在他的回忆录里说:我懂得了爱情与喜剧、体育和音乐没有不同,在享受爱的同时,人们可以感到生活轻松自如他有此感受的时候大约三十出头,【水中刀】刚刚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正是春风得意,身边很有一些美女。不知道你有没有过相似的感受,也许爱情应该是这样的吧。在我散步的时候想你,禁不住轻轻微笑的时候,爱情就是喜剧和音乐。但另一些时候,是折磨。但是折磨也很好,为什么是古希腊的悲剧而不是喜剧更能体现人类精神呢?因为令人类自己敬重自己的品质都不是轻松愉快的,都是些对不可抗拒的命运的倔强态度呀,保持尊严的神圣企图呀什么的。我以前一闻见点悲剧的气息就会不顾一切地往上冲,倒霉的浪漫情结,现在是怕了,想把爱情当喜剧和音乐了。
我想你一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