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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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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这次文艺整风运动我记得是胡乔木主持。

张:是的。丁玲当时是中宣部文艺处长,也参加主持。当时批评我的工作,把我和戏剧学院作为小资产文艺观的重点。在这一点上,乔木、周扬是一致的。当时我正受托筹备全国文工团工作会议,任务繁重而紧迫。我想早点从整风检讨中摆脱,一开始就全部承担了责任,大家批评的我都揽下来,写了检查,在中央戏剧学院大会上朗读。全体师生鼓掌通过。我就是想赶紧过关,不愿发表。会议结束后,乔木打电话来,说:“你认识得比较早,是不是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一下。”他让我寄去,很快就发表了。

李:周扬怎样看待对你的批评呢?

张:有一个细节可以说明。在大会检讨之前,先是在东总布胡同的文联党组扩大会批评我,批得很厉害。我就想到周扬那里去诉苦。他却对我讲:“你知道丁玲怎么批评我吗?批评我重才不重德。”这里“德”指的是无产阶级立场。我问他怎么看。他回答说:“我看还有些道理。”我一听,十分生气,起身扭头就走。过去两三天到他那儿去一次,之后有一两个月没有去。

李:不过据我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

张:是的,他对我很信任。他喜欢我的笔墨,他的文章总要让我“理发”,在文字上帮他润色。不过,这也让我倒霉了,长期地改文件,改报告,改社论,学会了字斟句酌,可自己的文风也变坏了。

李:他这个人是不是不讲个人感情,在这方面缺乏应有的人情味。

张:我看是这样,他只知道工作。过去长时间艰苦奋斗,好容易取得政权了,党和政府委托你担当一个方面的工作,我们都想奋不顾身地做出成绩来。但这更需要友好商量啊。1949年进城后,我和他的接触很多,但像朋友式的谈话几乎没有过。我怀疑他和夏衍也没有过。每天就知道谈工作,热心工作,要么就是批评人。他用人,但不知道关心人,不理解别人的心理。他自己生活上也不讲究。那时他爱吃的是煎鸡蛋,炒猪肝,从文化部食堂打回家里吃。生活要求低,要求自己严格。开会、讲话、读书、看作品、看演出而外,别的没有什么生活乐趣。1959年我、侯金镜、袁水拍和周扬、苏灵扬、露菲一起到海南去,到了三亚,大家高兴,准备第二天起好好游览一下。哪知第二天周扬就说要回广州。我们觉得奇怪。他说“我们不是来过了吗?”这事我在1988年的《海南日记》中有过一段回忆文字。他没有什么业余爱好,他全心全意地为党的事业献身。生活俭朴。他工作很勤奋,他爱读书。

李:他主要读哪些方面的书?

张:他的阅读很广泛,也注意创作现状,爱护和支持创作。你知道,他的英文很好,注意收集国外的美学理论,欧美当代的文学思潮。他不是一无所知,一概鄙弃。他读马恩的书,有些是英译本。像他和乔木那样的文化素养是党内少有的。

李:他难道不“左”吗?

张:从他在多次政治运动和思想批评中的言行说来,他是很“左”的了。但他在艺术问题上,并不赞成简单化,概念化。1950年他和乔木支持我写亢章批评“反历史主义”的戏曲改革理论。他在延安时翻译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美学著作,我想他是对当时的文艺状况有所感而做的。我一直认为,他的这个美学译本对毛主席在延安的文艺讲话有某些影响。他爱护新的创作,对粗暴批评并不赞成,因此不少作家和青年作者尊重他。另方面,在思想批判中,他和乔木也有过一些“精致”的粗暴批评。

李:下次我想听你集中谈谈文革后与他的往来。

张:“文革”后第一次去见他,他还住在中组部招待所。我很感慨地对他说:“周扬同志,我们这些年干了些什么?是不是在做婴儿杀戮的工作?”“婴儿杀戮”即杀婴。早期日本左翼剧作《婴儿杀戮》,我国有译本。我这句气愤的、自责的话(指对创作的扼杀),对周扬不无触动。我想他不会见怪。这以后我们的关系恢复到1946年的状况,我觉得他开始有大的觉醒。但还是主要谈工作,没怎么谈过在“文革”中的遭遇。不过在对文艺的看法上,我们又可以自由交换意见了。这期间,我受党中央委托,筹备恢复“文革”中被取缔了的中国作家协会及其刊物,设立专门机构,为历次运动错划错斗的作家平反,直至筹备作协“四大”召开,他都对我很信任,很放手,我是感激的。1979年我因肠癌手术住院期间,他来看我,十分感慨地说:“认识一个人很不容易啊,要花几十年时间。”对此,我也是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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