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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女人登堂入室当我的继母,莫名其妙的要接受一个孩子当我的弟弟,莫名其妙的要接受你来到我家,来到我的学校,要莫名其妙又身不由己照顾你,找你,帮你,如果不去,就是邪恶的巫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然后此时此刻你竟然还能在我面前振振有词,说这一切全是我多想了,我实际上依然很幸福?”
常军愣住了,他脸色惨白,神情黯淡,仿佛被余丹连珠炮一样犀利的质问弄的有些发懵,半晌,才轻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但是我实在不想跟你说没关系。因为实际上我有关系的很,虽然我有没有关系也没有人在意。”
最后一句话,余丹带上了点哭腔,声音微微颤抖着。
鬼使神差,常军伸出手,将余丹搂进了怀里。
余丹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圈着,她能够感觉到常军的紧张和激动,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浑身肌肉僵硬,喘着的粗气扑在自己的耳侧,他用带着一点点乡土气味,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一字一顿的说,“余丹,我,我喜欢你。”
余丹推开常军的动作用力到让这个一米八多的男生摔了个趔趄。
“你疯了吧?”
“我,我没有”常军咬了咬嘴唇。“我是认真的!”
“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很讨厌你,讨厌你那双跟常静一模一样的眼睛,讨厌你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我,讨厌你连路都找不到每次都要我出去接你,讨厌你不仅不理解我还喜欢自以为是的对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讨厌你来到我家,让我觉得这个家已经易了主,住着常静,常静的丈夫,常静的弟弟,和常静即将出生的二儿子,而我是个多余的人。你是认真的也好,开玩笑耍我也罢,我和你永远,永远,不可能!”
余丹转过身去,刚准备上楼,竟然看到常静正站在自己前面的路灯下面,一脸失魂落魄。
她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她也不在乎。
“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乱伦。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你预备叫我爸什么?岳父还是姐夫?我是个很传统的中国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只有你们姓常的才能干得出来,真抱歉,我无福消受。”
这番话,余丹是说给常静听的。
说完之后,她面无表情的从常静身边走了过去,内心享受了一丝复仇的快感。至于对常军的那些许的歉疚和不忍,她只得努力甩甩头,让自己把它们抛在脑后。
第二十六章 伤疤(六)
余丹没有太多时间烦恼常军的事,高三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她虽然脑袋灵光,成绩优秀,但是多是短时记忆,一轮复习要重新开始捡起,每天从早到晚跑在卷子里,依然忙的焦头烂额。
就在这个时候,常静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
她不再回家,在学校也从不再搭理常军。日子在规律的作息中过的飞快,当北京下了第一场雪,她戴上了兔子耳朵的帽子,围上了一个咖啡色的羊毛围巾,她才突然想起,江修远的生日就在明天。
她破天荒的逃了一节晚自习,事实上,虽然她过去曾经逃课成瘾顽劣成性,在江修远的斥责管教下依然屡教不改,但是上了高三之后她也自觉的从了良。
她坐在沙发操场的看台上,抱紧了身体。如今,已经没有人愿意抱紧她了,那么她只能如此,总不能因此冻死,生活总要继续。
她想起她跟江修远在一起的原因,是初二的时候她主动表白,写了封情书,夹在他的语文课本里,小鹿乱撞的忐忑了一天,没想到到了放学回家的时候他竟然全无反应。她便赌气的不再提起,嘴巴撅的很高,可以挂上一个茶壶,恶狠狠的在日记里写,“你有什么了不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老娘不缺你这一个!”
她原本就开朗活泼,人缘极好,再加上成绩优秀,所以并不缺异性朋友。个个都是平日里跟她称兄道弟,关键时刻会力挺她到底的那种。
比那个冷漠腹黑的江修远不知道好多少倍。余丹气哼哼的想。
后来到了春季运动会,余丹在看台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一排,她的脚被一个男生的钉子鞋踩伤,脚背血肉模糊,她不怕疼,没哭没叫,那男生也很镇定,把她背起来就往医务室跑。
江修远就是在去医务室的途中突然从天而降拦住去路的。他把余丹从那个男生的背上捞了下来,抱在怀里,转身就走。他的脸很臭,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场,压迫感极强,弄得余丹靠在他的胸口上,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