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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森敏莫哈末是在“蒙协”筹委会主席孙建成的安排下,于前日中午与来自日本的民间团体和平访问团成员见面,并在接受访问时讲述他过去在泰国担任建筑死亡铁路劳工的一段难忘经历。
他说,日本统治马来半岛时期,他也是居住在目前相同的地区,记得是在1942年某一天下午6时30分左右,他正与数位同伴在打羽球之际,突然出现了两名全部武装的日本蝗军,同时向着他们一班人招手,当时只有他朝日军的面前走去,其他同伴则各自飞快逃离现场。
结果他就这样被蝗军强掳上军用罗里,与另一些青年一起被载到马六甲,在场已有数百名各族人士集中在一处,过后各人的手臂都被缠上一片红布,后来才知道日军要送他们去泰国建筑铁路。
第二天,他们一批人被分成数组,由军用罗里载去新加坡的日本军营,到了那里,各人又被安排接受验血,验肛门,种牛痘和打预防针,过了数天约有1000人同乘一艘日本军船航向西贡,到了西贡后,又换船前往泰国的曼谷。
当一群人在曼谷上了岸,又被载到森林边缘,然后步行进入深山野岭,经过千辛万苦,一直走到一个叫“东布龙隆峇都”地区的工作营才停下来,然后才分成100人一组负责各有关的工作。
在他那一组,全部都是马来人,是负责安置铁轨和造桥的工作,这项工作是分日夜两班进行,在工作进行时非常辛苦,尤其是造桥的任务更加危险,因为往往当他们把桥建好后,又被英军炸毁,炸后又得重建。他在这段工作期间,手掌和小脚都曾被铁条弄伤,至今还留下深深的伤痕,令他毕生难忘。
在三年多的建筑铁路工作期间,虽然有白米饭吃,但是却没有吃过一餐好的菜肴,当时大家只求填饱肚子,所以不敢有更高的要求,日军除了供应吃的和穿的之外,从来都没发过薪金。有人病了也没有药物可供医治,重病者都被送去另外一个地点,过后生死不明。
他在泰国的深山野岭中,一直工作到日军投降后,才在联军的帮助下,从曼谷乘船回来新加坡的(士京扬岛),经过当局验证没有传染病才获准离开该岛,乘火车回来淡边,再转车重归家乡的怀抱。离开新加坡回家前,每人得到联军发给的5元马币零用钱。
(参见本节案例109)
12. 1993年10月2日(星期六)《南洋商报》柔佛版: 《吕威: 那段日子除了苦,还是苦》
日军为了贯通军兵、货粮运送,因此兴建泰缅铁路。这条名为“死亡铁路”,就不知多少性命丧生,多少白骨孤魂长埋那里。(古来: 梁文华)
日本南侵马来亚(当时我国的名称),其黩武横行霸道主义,屠杀无数无辜人民。在黩武主义统治下三年八个月黑暗惨苦的日子里,令人永远永远无法忘怀的。
拉夫往筑泰缅铁路
日军为了贯通军兵、货粮运送,因此兴建泰缅铁路。这条名为“死亡铁路”,就不知多少性命丧生,多少白骨孤魂长埋那里。
被日军拉夫往筑泰缅铁路者,75%是归不来了,既然那些能接受百般折磨煎熬,度过难关,25%幸运者回来了,恍若隔世。
古来新村吕威,72岁,是其中一名被拉夫前往泰缅铁路充劳力者之一,在古来方面前去当劳力的,尚有范苟、曾来、朱贵、叶海(已故)。
吕威追忆说,日本南侵时,他在古来勿刹胶园(目前为云顶集团产业)当锄草工人,虽工薪低,一家人倒也乐融融。
1942年5月间,一个晴天霹雳,使他与妻儿分别三年多。
日军在该园丘捉人去泰缅铁路当劳力。在该园丘每组25个工人中抽取3人,他是第一批被征去的。
他说,踏上征途时,其长子尚未弥月。数日的煎熬,才抵达目的地。当时这辆火车上的乘客有七八百人,都是赴泰缅死亡铁路当苦力的。
他回忆说,启程时,日军答应有关家眷可按月领若干米粮及款项。结果却只配给几个月后即终止,这是违反当时的协约,日军显然不守信用。
工作重粮食差
吕威说,他被分配到南昌站工作,5825部队上城队芦田班。他们居住的是用亚答建成的一座一座长屋。
整个组内约有五六千人,当苦力的,有华人、印人和巫人。
他指出,由于战时物质匮乏,苦力所获得配给的食物也极其差,而且缺乏营养。每日吃的是咖喱汁、白菜干、咸鱼和番薯叶。餐餐如此,许多人都吃到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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