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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继续,把报告内容读出来。
“有计划的谨慎型罪犯,可能会设计圈套诱骗受害者,或许利用房屋广告,或许利用征婚广告”
“为什么?”另一位来自圣伦伯特的警探罗素也开口了。
“由他的躲藏地发现的。总不能把被害人带回家当老婆吧。”
“或当妈咪。”克劳得尔说。
莱恩回到报告内容。“他可能选择过,准备一个偏辟地点进行犯罪。”
“那个地下室吗?”凯特林说。
“不可能!吉伯特在那里到处洒过药液,如果有血迹反应,早就发现了。”查博纽说。
再回到报告。“如此极度残暴的行为显示出犯罪者内心巨大的怨愤,他或许想借此报复过去的遭遇,或许想以怪异的性迫害来满足权力欲,也或许是为了满足某种宗教狂热。”
“怎么说呢?”罗素问。
“譬如插入下体的雕像,还有茜儿是修道院附近被发现,葛丽丝也一样。”
接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墙上的挂钟发出轻微声响,走廊上响起一双高跟鞋音,逐渐接近,而又远离。克劳得尔用笔轻敲出声音。
“这报告里的可能、或许未免太多了些。”克劳得尔说。
他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连续杀人犯的假说成立,这种态度让我十分愤怒。
“也有太多的可能、或许我们马上会接到另一桩杀人案。”我生气地说。
克劳得尔紧绷着脸,没再答腔。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片凝重。
“道伯韩斯基博士有对凶手做未来行为预测吗?”我问,平静多了。
“只有短期的行为预测,”莱恩说,继续回到报告上。“嫌犯有自我失控迹象,连续杀人成功使他更加大胆。做案的时间间隔可能逐渐紧缩。”他合上卷宗,补上最后一句,“他马上就会再杀人了。”
又是一阵沉默。
莱恩看看表。我们呆坐在那里,像一排机器人。
“那么,我们开始进行这些档案调查,若有任何发现便马上补上。克劳得尔、查博纽,玛丽奥的案子是蒙特娄警局的,所以请你们再做进一步调查。”
他们一起点点头。
“康丝妲的案子是魁北克警局的,我会再去查她的案子。至于其他五名被害人属于较近期的案件,目前资料大致十分完整。”
我对后来发生的五件案子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于是决定从康丝妲和玛丽奥的档案看起,这两件案子分别发生于1988年和1989年。
康丝姐·皮德在印第安水源保留区内的一问废弃房屋里被发现,她的尸体半裸,已腐烂得差不多。玛丽奥·高提耶则被弃尸于凡登车站后的空地,凡登 是往西郊的火车转运站。两个女人生前遭到严重的殴打,脖子上还有勒痕。康丝妲29岁,玛丽奥32岁,两人均未婚且独居。调查报告没什么特别,该问的都问 了,却没有令人满意的答案,又是两件悬案。
我花了三个小时比较这两件案子和其他五件,发现她们少有共同处。这两个女人生前都是妓女,这是她们的案子之前不受重视的原因吗?
我看着她们的档案照片,长相虽然截然不同,却也有相似的地方:苍白脸上浓艳的妆,和一双冷摸无生气的眼睛。
摊开犯罪现场照片,我可以看到康丝妲陈尸的弃屋卧室,她的头几乎被打烂;而高提耶则陈尸于车站后的灌木丛内,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右眼也被捣烂。她们曾遭受的种种残酷虐待,在我们的调查下一一浮上台面。
我阅读验尸报告、药物测试和警方的笔录,仔细研究所有的访谈记录和警探的工作摘要,不论是受害者生前死后的一切细节我都拿出来推敲,希望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惜并没有太大效果。
我可以感觉身旁有人定来走去,也听到有人谈笑的声音,但我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等我结束所有的研究工作,时间已超过下午5点,办公室内只剩下莱恩。他正盯着我瞧。
“想去看吉普赛人表演吗?”
“什么?”
“听说你喜欢爵士乐?”
“没错,不过爵士音乐节已经结束了。”谁告诉他这些的?他现在是在约我吗?
“街头表演虽然结束了,市区里还是有地方可以欣赏表演。我知道一个很棒的吉普赛乐团在旧码头那里演出。”
“莱恩,还是改天吧。”其实我很想和他出去,只是不是现在,调查工作正在进行,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