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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起。而他们也已经把他们自己当作了马桶,随时恭候那些女人的光临,满足她们的需要。
因此这样的接触和交往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性交易而已。除了秦芳之外,谢小楼从未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得到任何一个关于未来和理想的承诺——那些声称要将他一手捧红的女人,总是在完事之后只勉强记得自己曾于何时在何地买醉,至于谢小楼是何许人也,她们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于是谢小楼的愿望便一次又一次落空了。他那跻身上流社会的决心与自信,随着体力和精神的过度消耗,也彻底泯灭了。
过没多久,他从高潮跌入了低谷。
这时候,他想起了秦芳。
他想起了秦芳的笑容,也想起了秦芳的眼泪。
他忘不了秦芳的耐心等待,更忘不了秦芳的温柔誓言。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倦在他脑海里敲响了警钟。
那是离别的警钟,在告诫他千万莫要在这虚伪的圈子里面逗留下去,应该尽快转做别的行当,跟他心爱的女人一起,携手开辟另外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天地。
可是,那个女人还会爱他吗?
她是个名副其实女强人,是这家旅馆的老板娘;而他呢,却只不过是她属下的一名男公关。她还会看得起他吗?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决定要去找她,然后当面告诉她,——他已经想通了,金钱不是最重要的,她比金钱更加重要。
他要和她结婚。
那是秦芳过完三十四岁生日之后的第十五个周末,谢小楼推辞了所有约会,请了两天假,前往奉阳西郊去参观他为二哥谢泽群借钱装修好的新房子。
当天谢家高朋满座,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谢小楼表面上装作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但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孤独。
尤其是当他看见大厅墙上挂着的干爹的遗像时,他就会从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负疚感。
儿女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
虽然谢小楼并非干爹的亲生儿子,可是干爹生前对他却比亲生儿子还要疼惜。
这份恩情谢小楼永远也不能忘怀。
干爹生前说过那些谆谆善诱的话语犹言在耳,谢小楼也将一辈子铭记在心。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却很难将其付诸于行动。
他甚至做出了许多与之背道而驰的事,失去了做人的基本原则与起码尊严的事。
为了金钱,他出卖了自己,也迷失了自己。
他在干爹的遗像面前,仍然表现得像是个十分听话的好孩子。
可惜的是这半年来——特别是最近这三个月以来,他的所作所为,远远超出了大人们的想像。
他因此身怀着那种负疚感,戚戚然地与干爹的儿女、媳妇、亲人们相处于同一天空下,同一屋檐下,心里只求干爹泉下有知,能够对他宽恕。
至于他本人,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因为以后的路怎么走,他尚且感到迷惘。
他不知道自己要迷惘到什么时候。
他只知道有的路一旦走了之后,就会很难回头。
他仍在低谷中徘徊,前方的路冰冷凄清,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光明。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低谷(二)
更新时间:2008…6…24 15:04:12 本章字数:3505
依照西郊山村里的风俗规矩,新居落成之后,是不准立刻让人入内居住的。
然而谢小楼百无禁忌,当天晚上就在二哥的那套新房子里歇下了。
他很累,睡得很沉。
那一夜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天谢小楼睡到日照三竿才起床,洗舆完毕,就回到梧桐山干爹的家里去吃午饭。
饭后还不到晌午时分,谢小楼就急着赶下山去,准备坐车回长龙镇。
他行色匆匆,三步并作两步走。
其实时候尚早,况且他又推辞了所有约会,本来不必那么急着要走的。
事实上连他自己也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这样早赶回去究竟想干什么。
他心里空落落的,无所寄托,但却不知为何,情绪竟比平时浮躁得多。
盛夏,骄阳如火。
谢小楼在烈日下快步行走了一里多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忽然之间,他感到自己下身有些蠢动。
他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