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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向后仰,我靠进椅子里,“多圆满多圆满,夫妻恩爱苦也甜。”
“裴哥,这现在,你们不在一块儿活动了,你打算怎么办?”好像没听见我的念叨,他突然问我。
“我啊我也没想好呢,休息几天,好好陪慕慕玩玩儿,然后”我目光迷蒙看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然后说不定组个乐队,从头做起。”
“重新打鼓另开张?”他问。
“嗯那你呢?”我反问,“你跟上海组那乐队也解散了是吧?”
“对。”
“现在没事儿干?”
“我在音乐学院教鼓呢。”他点烟,“也不能说没事儿干,还是挺忙的。”
“教鼓有什么意思。”我也点烟,然后深吸了一口,“挣多挣稍不说,枯燥乏味,也没奔头。”
他没说什么,默默笑了笑,他只是沉默着抽烟。
“强子。”我突然叫了他一声,然后在看了他半天之后才又开口,“强子,把那活儿辞了跟我混吧。”
好长时间,他没开口,他瞅着我发愣,又过了好长时间,他坐起身,伸手在烟灰缸里熄灭了烟,最后,他冲我点头。
“成。”
单飞初期的那些日子过得并不好,做准备,写曲子,找人手,和公司协商,忙,忙得要死,也累得要死,不过并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我想周小川,想见他一面,可每次打电话都是占线或者关机,给家里打又是长时间没人接,去家里找他,永远都是没人,去公司找他,他说他忙,没空见我,于是到最后,我只能见到电视上的周小川,只能见到那个总是一张笑脸的周小川,我仍旧无法得知他都在什么地方偷偷流泪。
“算了裴哥。”林强劝我,“你现在找他可不不行嘛,怎么着也得过一个月,到时候大伙都冷静的差不多了,那时候再谈就好的多。”
“我快不行了。”我苦笑,“你嫂子这是熬着我呢,干熬,熬干了算。”
对,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一锅汤,周小川原来是小火慢炖时不时往里添料蓄水,现在他一狠心把煤气阀门儿开到最大,不添料不蓄水,连吸油烟机也给关了,他再把厨房门儿一插,得,我就跟在撒哈拉一样,热气缭绕,干熬着自身最后那点儿水汽儿,这就叫等死,不死等什么呢?
当时,我这么自嘲,但是除了自嘲我没想过别的,尤其是在僵局究竟会持续多长时间这个问题上,我琢磨着顶多也就几个月吧,可没料到这一僵就是两年半,我这锅汤在厨房里熬得基本上已经不剩什么了,再悬点儿连锅都快熬化了,可盼着等到听见厨房门那撂吊儿声响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虽然中途也好几次差点儿绝了望。
在难耐的挣扎当中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我仍旧一有空闲就想着法儿的和周小川联系,当时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就想非得跟他面对面谈一次不可,我宁可他打我一顿,骂我一顿,也不想他这么悬着我,悬太久了,我头晕,我脑淤血。
终于跟他取得联系是个特偶然的机会,那天都快半夜了,我习惯性的拿起电话拨通了他家里的号码,本以为会仍旧没人接,可电话铃响到第五六声时却突然传来了接通的声音,我喜出望外,但回应我这种喜出望外的却是兜头一盆冷水。
“您好,请问找哪位?”一个甜美细腻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当时就懵了,对方连问了几声,我才缓过神儿来,结结巴巴说了句:“找周小川。”
“稍等。”说罢,那女声似乎和听筒拉开了距离,然后懒洋洋的不知冲何方叫了一声,“找周小川的,周小川先生电话。”
“谁呀?”回应的声音传来。
“一女的,说想你了。”带着笑音的打趣,我听着周小川也同样笑着说了句“你别闹了,还不赶紧睡觉去”,听筒中便传来了一句“喂”?
“川川,是我。”半天,我才开口。
“哟,你呀。”也是半天,他才应了一声,然后紧跟着问了句,“最近忙坏了吧?还有工夫给我打电话?”
“啊不忙。”我相当不适应他那种腔调,好像根本就只是普通朋友的玩笑。
“不忙?不是吧,你现在不是鼓捣你那新月队呢吗?我可感觉你忙得要死。”
“没有没有,还成吧。”我摇头,然后半天才问了句,“那什么川川,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什么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