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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傲然微笑道:「在下未说此话,亦无此意。」
瑶池宫主冷笑道:「少侠身挟绝艺,结纳天下英豪,无极一门独号摒绝,若谓并无此意岂非违心之论?」
严晓星道:「道不向不相为谋,阁下无须强人所难,何况在下志在骊龙谷藏珍图,宫主未必能慨然相赠。」
「少侠谋取藏珍图何为?若少侠欲藉其习成旷绝武学,报却血海大仇,我必成全少侠之志,但藏珍图赠与少侠则有碍难。」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天生傲骨,决手刃亲仇,宫主盛情心感,奉劝宫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藏珍图未必能保。」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怒道:「如此说来,少侠定欲怂恿天下武林与东岳为敌了?」
严晓星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瑶池宫主叱道:「你不要後悔就是。」严晓星突一鹤冲天,半空中身如轮转,弹腿斜飞而出,去如流星,瞬眼形踪杳然。瑶池宫主目含幽怨,叹息一声道:「这孩子真倔强,像他父亲一样执傲。」
只见她迎风凝立,四巡了一眼,她将无极帮主早遣之离去,免使生出疑窦,察觉四外并无人潜迹,如释重负,疾掠如飞而去。她奔出十余里外,只见无极帮主站在山崖下一株大树旁守候,含笑道:「有劳久候了。」
无极帮主欠身道:「不敢,宫主说服了严晓星没有?」
瑶池宫主面色冷漠如冰,摇首道:「没有,此子傲骨天生,倔强无比。」无极帮主张口欲言,却又隐忍下去。
瑶池宫主瞧在眼里,心中明白,冷笑道:「你莫非腹诽我妇人之仁,不乘机除去,恐成心腹大患是麽?」
无极帮主惶恐答道:「属下怎有此心。」瑶池宫主冷笑一声也不再言,赶往东岳。
无极帮主一路无言默默随行,心头不禁泛起一股愤怒及失望的痛苦,多年来他忍耐着受人驱使,自甘卑下之辱,无非志在谋取骊龙谷藏珍,然而,形势却对他愈来愈不利,万丈雄心一变为烟消乌有,前路茫茫,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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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後,瑶池宫主他们双双赶到了泰安县城。泰安是一小小山城,商业不盛,眼前却显得蓬勃繁荣,酒楼客栈人满为患,街衢小巷江湖人物充斥,熙攘不绝。瑶池宫主诧道:「我发现不少武林人物眉梢眼角隐泛重忧,豪气消失,不知是何缘故?」
无极帮主郁郁寡欢,也不置意,答道:「属下也曾留意,大概是神木尊者传人之故,眼下不宜横生枝节,到达分坛後命手下弟兄出外探索不难明白其中究竟。」
泰安分舵设在酱园内,这酱园规模宏伟,买卖茂盛,无论如何均未曾料到无极帮分舵立桩於此。瑶池宫主走入後,即见萧婆婆闲立在厅堂上,观赏壁悬字画。萧婆婆瞥见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先後走入,即道:「宫主赶到了。」
瑶池宫主道:「醉白咧?」
萧婆婆道:「魏香主早比属下半天前已自赶到,此刻他尚在熟睡。」
瑶池宫主皱眉道:「这是什麽时分,他还有心情安眠。」
厢房内突传出魏醉白朗笑道:「属下已睡够了,宫主是否即赶回总坛?」
瑶池宫主面色凝肃,摇首道:「我在途中已想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妄想本门藏珍图,反不如以牙还牙采取主动。」
魏醉白道:「宫主不可操之过急。」
「为什麽?」
魏醉白道:「如今泰安已是风雨聚会,天下英豪云集,理该集结一股无比强大的洪流来对付木门,但仍然是一盘散砂,更如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怎麽,你也知道了?」瑶池宫主不胜惊骇。
「不错。」魏醉白点首道:「属下赶来泰安便察觉有异,但无法查出内隐,不过对本门却是一件令人振奋之事。」
「这却是为何?」
魏醉白答道:「他们自顾不暇,未必再有余力向本门寻衅。」
瑶池宫主冷冷一笑道:「醉白未必太掉以轻心大意了,焉知不是神木尊者传人以神木令余威逼使天下英豪听命。」
魏醉白摇首微笑道:「属下曾遇上一群少林高僧及白衣银神龙翱翔等人,均面笼重忧,神色不宁,倘系神木尊者传人,何以有此不安神情,显然非是,宫主何妨易容去茂昌隆栈探视,或可探出一丝眉目。」
瑶池宫主颔首道:「若果真如你所言,其中必有蹊跷,我决定去茂昌隆栈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