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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穿堂而过,吹落了几个帘子,霍执站在那儿,看着不断挣扎着想起身米洛,命令道:“脱衣服。”
“疯子!”米洛不理会他紧盯的双眸,趴着向门边爬过去,膝盖被摔伤了,她发现双腿根本无法站立,心肺都快飞出五脏。
“好。你也可以不选择在这里,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是你和完颜策成婚的地方。”霍执走过去,一脚踩住了她的手,米洛抬头,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很痛苦吧?如果”霍执用脚抬起她的下颚,“我在这里,将昨晚的事情再做一遍。”
“混蛋!你丧心病狂,你不是人咳咳”米洛用力捶打着霍执的腿,满心的愤恨都宣泄在那一下又一下的敲击中。
“唔嗯。不错,也许我该留着你,做个洗脚婢。每晚给我洗脚,再给我按摩按摩。呵呵”霍执舒服得叹息,指着外面说:“不在这里,我们就去外面,听说帝王的特权,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米洛撑着地面,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悲屈。透过那些半透明的帘子,她知道,外面都是些太监宫女,刚才被抱进来的时候,满园跪得都是人,还穿着如常的宫衣。
“脱衣服。”霍执看着低头的米洛,那张侧脸里,除了因为生病早成的萎靡不振,该有的果敢和奸诈,都丝毫不缺的凝聚在她半咬的丰唇上。“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对那些能给你权力的男人,你都很合作的宽衣解带了?纪丰年,纪空弦,完颜策,甚至到了十三岁还与你同床的完颜桀!”
这些名字是那么的熟悉,他每说一个,米洛就觉得后背发凉,额头已经渗出薄汗。霍执忽然蹲下来,在距离米洛很近的地方,低吟道:“我好像忘了一个人,你的第一个男人。”
怀疑的口吻带着旁观者的冷然,米洛抬起头,看着疑惑中的霍执,无力的说:“不要再说了。”
“你的三哥曾临霄啊!我怎么把临霄公子给忘了?你的第一个”
“啪”得一声,米洛挥了个巴掌过去,霍执没有侧头,稳稳的打在了他的右脸颊上。他笑着站起来,无奈的说:“也许,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脱衣服”霍执说完后,就退了几步远,建议道:“你要是喜欢被一群人看着,我也可以配合。”
周围的帘子在风中都抖落下来,像是在遮掩这场撕破脸的凌迟。
给读者的话:
卷轴出品,你值得翻看。
六 她们连尸首都找不到
一病再病,【薄雾堂】的冷风整整吹了一夜。
米洛趴在软榻上,每天都能看见来来往往的宫女,还有一些背着医箱御医,但是没有一个是来【浴凤宫】的。自破城那日落雨之后,连日来都是瓦蓝的晴天。她偶尔会拿起一本兵书,只是看到一半就会被没收,然后那本书就会当着她的面被烧毁。
数着雨阶上的脚步声,米洛微微翻了身,扬起上身,看看窗外又发生了什么事。素荷端着一盅人参乌鸡汤走进来,看到她好奇的样子,眉头皱在了一起。沙哑着嗓子说:“太后,您还是躺好吧。”
“素荷,外面怎么了?”
“太后,您先躺好。”素荷将掉到地上的被子给她盖好,在,哪还有人会盖这种厚实的棉被?常年都是湿热的天气,不穿衣服到处晃都流汗。正巧这季节还没热到那份儿上,素荷叹了口气,身子虚,浑身都是冰冷。“来,喝完这汤,嬷嬷就告诉你。”
“啊。”米洛张开嘴巴,素荷一口一口喂完了。“我喝完了,外面怎么了?”
“也没怎么,就是在治疗几个伤兵,加上这百废待兴,宫女们忙着赶新样式的宫衣。”
“哦。”米洛喘了一口气,“他什么时候祭天?”
“这倒还没听说。”素荷给她擦擦嘴,欲言又止道:“太后,霍对外宣称您下落不明,很可能是死在了破宫纷乱之时。”
“我知道。我是个死人了。”经过几个安生的晨昏,米洛的开始能清晰的思考现在的处境了。霍执与池疆国联手,竟就这么讲泱泱大禹踩在了脚底下?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将自己认的干爹裴江介绍给霍执做师傅,就种下了今日这叛国的一劫。“死便死吧,我等着他拿我祭天。”
“祭天用一些肥腻的小猪仔和烧好的鸡鸭鹅就好,用一个亡国丧子的太后祭天,很不仁道。”声音是再熟悉不过的霍恪,米洛猛的转过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素荷嬷嬷,还请您先下去。”
“是。”素荷给米洛掖好被角,转身出了屋。
“你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