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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在我身边,怎么能离开我?在大禹国,我娶她,也是名正言顺的。”
大禹说到底,还是保有游牧民族的特性,父死之后,儿子可以将爹生前的那些小妾全部收房,米洛擦擦眼睛,又问:“太后那么聪明的女子,恐怕也没想过,你是装的?”
“其实”完颜桀握住她的双手,说:“我很想告诉她,我可以治理整个大禹,只要她不走,她在我身边。”
“你不能这么自私她也是人,她也想过”
“霍执有什么好?!他根本就不信她,他害得她坠落山崖,他当将军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哪一次不是她在顶着骂名!他除了打了几场胜仗,他还做过什么?”完颜桀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转过身,酒也醒了,冷冷道:“今日孤说得话,你半个字也不能泄露出去。”
“当然。”米洛也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大王,我比你虚长几岁,只能劝你一句,凡是过于执着,到最后也是枉然,缘分这东西,只有赶上正巧的时候,才会开花结果。”
“够了。”完颜桀转过身,“孤还小的时候,以为霍执能保护她,可孤长大了,才看明白,她一直都是,自己保护自己。”
有多少人能真正看透另外一个人?米洛情不自禁的摸摸他的头,这孩子原来不笨,还挺聪明,这话,一语中的,米洛常常都会面临这种境地,仿佛面对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她不知道,人会不会有下辈子?但她希望,那个她弄丢的霍执,能尽快回来。
卷轴界
翌日,天空阴沉,随时会下暴雨的样子。这样子,完全是回到了当年霍执攻入那日,两军都在跃跃欲试,马鸣声时不时的响起。
“杀!杀!杀!”先头部队的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战鼓猎猎,眼看一场战争就要开始了。
东边的天空叱咤一声,雷雨滚滚,沙场上全是挥洒的雨水,战役开始之后,雷声就一阵盖过一阵,在混乱中厮杀的禹国和齐国的士兵,几乎势均力敌,禁卫军的杀伤力很大,以一敌十的传言也不虚,米洛身穿厚厚的蓑衣,站在高台上,偶尔要躲避射过来的冷箭,面无表情的看着厮杀中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站起来,倒下,再站起来。
城墙上,霍执穿着盔甲,站在暴雨中,看着对面高台上观战的人,几乎只要一眼,他就确定,那个站在不起眼的拐角处观望的年轻男子,就是米洛。
在雨水中,这个战场越来越模糊,霍执早就听不见那些厮杀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死去的娘亲,总是告诫他,人这一辈子,最重要得还是有个真心疼爱的自己,否则,就是再多的丰功伟绩,也是寂寞了整个天下。
年少相识,米洛和霍执都只是芸芸众生中,最底层的人,他们在最艰苦的时候相互扶持,在最顶峰的时候相互鼓励,霍执常觉得,米洛很像是另外一个自己,所以,无论她在人群的哪一个角落,他都能一眼瞧见她,不是因为她长得是什么样子,而是因为那一眼望过去的感觉,他知道她在,心也就平静了,看着进入白热化的战场,他举起了白旗,击鼓表示要向完颜桀投降。
雨水簌簌,厮杀暂时结束,米洛意外的看到那个站在大鼓旁边的身影,纵然戴着全副的战盔和铠甲,她还是认出了霍执。
她这么望过去,他也这么看着她,末了,他摘下黑色战盔,还是如初见一般,孩子气的冲她笑了笑,喊道:“完颜桀,你听好了,这大王我不做了,换你做!”
血水混合着雨水,逆流而下,汇入了奔涌的涿水,厮杀的兵丁都安静下来,霍执眼中的泪水在大雨中看得并不真切,他还是看着米洛,用口型说:“我爱你,永生永世。”
后纪:完颜洛的一天
我叫完颜洛,名字是父王起的,嗯,我的父王已经死了三年了,别人告诉我,他是喝下了毒酒才
三年前,我们的国家叫大齐,现在又变成大禹,哦,我现在住在王宫里,每天都能看到那个一脸冷漠的大王他叫完颜桀,是个很严厉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抽查我的作业,要是抽查什么诗词没有背出来,那我可就惨了。
我的一天还是很忙碌的,清早外面天没亮就要起来,先去西辽馆,这是宫中新建的一个府邸,主要是用来处理和西辽关系的一个小宫殿,里面有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子,是现在的西辽王拓连的第六个儿子拓谨,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个质子。
来西辽馆,是为了学习西辽的风俗文化,以便今后能更好的处理与西辽的关系。拓谨还常常会给我讲一些西辽的特色点心,每次我们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