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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就更可恶了,居然在咬她!
等等!
睡之前是谁靠在自己身上来着?
这样一想,她悚然地睁然眼,果然就见一双蕴满笑意的明亮双眼,那光亮似要一直照进人心里去。
她想抬头,但被按住动弹不动,就用手把他推开,捂着嘴。
易长洲笑着说:「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什麽?」
「我睡在这里,是你低头下来吻我的。」
「你!」她气得不轻,看他一脸无赖的样子,突然从墙椅上站起来,他没防备,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哈哈!」她笑,「活该!」
结果他爬起来一把就将她按在墙上:「再说一次。」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抿得很紧。
「再说一次就直接在这里办了你。」他饱含威胁地在她耳边说,「说实在的,那晚过後有没有想过我?」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嘴巴又凑得她很近,言语中嘴唇数次擦过她的耳朵,让她大气都不敢喘。
她猛地摇头。
他的声音更沉了:「一点都没有?」
听上去他似乎生气了,她有点害怕他气起来会做更过份的事,就点了点头。谁知刚点完头就听到他的笑声,又恍然自己真是傻冒,连忙摇了摇头。
他笑得更深了:「又点头又摇头的,什麽意思?」
江小小:「」
他慢慢地将头挪到她的眼前,眼睛近在咫尺地盯着她看。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大约很久,也大约只有三四秒而已,她已经不知道了。
他已经靠得她很近了,可他还在往前,一副要吻下来的样子。她紧张得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唇落下来的触感,眯开眼睛看,却见他正看着自己,嘴唇离自己只有一线的距离。他的眉头有点微微地皱起,忽然直起身子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吻得又轻又慢。吻完了松开她:「把账记上。」
「啊?」
易长洲朝她看了一眼,笑容一直挂在嘴角:「出去吧,不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丶车祸
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正好八点五十分。这个洗浴中心占地极大,建在偏郊区的位置,行人极少,只是庭前停满了各色豪车。
易长洲从门僮手中取过车匙,打开门让江小小进去,自己再绕过来上车。车子行驶在被路灯照得通明的大马路上,四周安静得听得见低低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铃——
易长洲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号码,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喂。」那边不知说了些什麽,他说了句「我马上来」就将电话挂断。
「易宪治撞车了。」
「什麽?」
「我得去趟医院看看情况,」易长洲看了她一眼,「先送你回去吧。」
「要不我坐车回去,你先走吧。」
「这里不好叫车的。我把你送到闹区。」
「嗯。」江小小想了想,「不会有什麽事吧?」
易长洲:「」
「你别担心,你哥不会有事的。」
易长洲笑了一下,伸手拍拍江小小的头。到了闹区,他亲送了江小小上车,自己才开车来了医院。
医院里早如临大敌,手术室的灯亮着,易培国也到了,坐在专用的贵宾室里。他看上去很憔悴,看见易长洲,示意让他坐过来。
「你哥的车刹车失灵了,高速上撞到护拦,说是严重得很呢。」
易长洲:「他会没事的。」
「哎——」易培国摘下无框眼镜放在桌子上,「但愿吧!好好的,车子怎麽会失灵呢?」
易长洲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正巧这时护士急匆匆地闯进来说:「你们谁是B型血?恰巧下午刚做过手术,医院里血库不够了。」
易培国说着「我是」站起来,被易长洲截住:「爸,你年纪大了输血不好,用我的吧。」他转身向护士说,「我是伤者的亲弟弟,B型血,要用多少抽多少。」
护士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跟我来。」
易培国若有所思,跟在後面一起走向手术室。护士在外面就阻止了他,只放了易长洲进去。陪同的秘书一直侍候在他身边,此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秘书说:「看来二少爷不错呢。」
易培国没什麽表示。
凌晨手术做完。指示灯一灭,秘书先看见,提醒了易培国。易培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