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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安森却紧追不舍,“是什么事情?”
麦羽踌躇片刻,“是私人的事情。”
安森眉间凝了几丝不舒,“你的意思是,你私人的事情朕便无权过问了?”
麦羽垂眸,“个人小事,不敢惊扰皇上。”
安森慢慢点着头,又盯她片刻,“好,那你去太医院做什么,朕总可以问了罢。”见麦羽无言,又道:“小全子问过了今日当值的李太医,他并没有看见你来过。”
麦羽一愣,她的确是没有从太医院正厅而过,也没有去药局这些个公共区域,只直接到了父亲平日办公的西厅,而父亲又当即将她带至后堂关门说话似乎,的确是没有其他的太医看见她。麦羽一时百口莫辩。
安森见她傻眼说不出话来,目光有了几分冷意,“所以,你在说谎。”
麦羽觉得冤枉,不由有些恼火,“皇上这般逼问,也并非就真要探清麦羽到底去了哪里,不过是想从麦羽的话中找出漏洞罢了。皇上若是认定了麦羽说谎,那麦羽无论说什么,皇上必然是不信。”她颇是负气的抬起头来,倔强的与他锋芒相对,“尽管没有人证,但我的确没有说谎。”
见她竟然出言顶撞,安森不觉讶异,却敛了目光,摇着头道:“朕很想信你,可你方才言辞闪烁遮掩,对朕百般戒备,即便是没有说谎,也必是回避了一些事吧。”
麦羽心里骤然一沉,她茫然的看着安森,见他神情语气皆是淡漠,不禁顿生凉意,冷漠刻骨的距离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这才明白,安森真正便是众人口中那个敏感而多疑,令人捉摸不定的皇帝,即使是这样相对,也很难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从头至尾,他的心思,她其实半分也不曾知晓。麦羽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清醒,那清醒浇灭了她对安森刚升起的那一丝期盼和希翼,让她无比闷堵难受,只觉自己那般心意绵绵,那般记挂牵念,真真是一场太过可笑的痴心妄想。
麦羽不再辩解,只默默跪下来,朝安森深深一拜:“皇上明察秋毫,麦羽无话可说。”
空旷的清平殿良久的静默着,安森眉头拧得死紧,只静静的注视着她,半晌,他弯腰扶起她来,低声道:“你起来吧。朕别无选择,只能信你。可是,朕很失望。”
麦羽差一点就哭出来。安森轻描淡写的“失望”二字狠狠扎在她心上,仿佛利刃划过一般生疼,她紧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极力藏起声音的哽咽,“是,是麦羽错了。”
定情
麦羽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夜已漆黑,她也无心点灯,只就着依稀透进屋来的月光跌跌撞撞摸到案桌前的木椅,才慢慢坐下。这般发着呆,方觉胸中有些揪疼,五脏亦好似被撕扯一般,心忽地柔软,随后一阶一阶向下坠着,止不了也停不下,仿佛就要彻底堕落而去。
究竟从何时而起的呢?是初初那日的惊鸿一瞥,还是那有意无意的留心关顾,又或者,是那日日相对,寸寸光阴而积攒出的牵挂?
皆是不得而知了。只知今晚他这一番误解,反将她多日来隐埋于心的情感全数抖出,她素来是旷达不羁的女子,还从未试过这般痛彻心扉。
只一想到他,不,她并未刻意去想他,却自然而然的,心里都是他,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甫一惊觉这一点,便难过绝望得几乎掉泪,满心俱是无所适从的羞涩和惆怅。那样遥不可及的他,连想都不能想的他,她为何偏偏要去想!她那一腔柔情,满腹情思,才刚刚萌芽,便注定是付之东流了。
她一阵无力,身子摇摇欲坠的朝着案头歪过去,案头有些纷乱,医书混杂着她平日消遣时看的闲书,都不甚齐整的随意翻散着,麦羽这一头扎得猛了,前额竟狠狠撞上一本倒扣在桌面的书上,生硬的书脊毫不留情的硌上她皮肉细嫩的额头,痛得无言。她不由恼怒,随手抓过那书来,发泄般狠狠掷到地上,一时心头烦乱更觉委屈,恨不得犹自大哭一场。
遂也懒去梳洗了,扑到榻上和衣而卧,辗转反侧许久,终是蒙头痛哭,直至破晓。
一夜无眠之后,天色渐亮,却也不得不爬起来,麦羽对镜梳妆,才发现自己双眼已桃样红肿,脸色亦是疲惫憔悴,她以脂粉细细遮掩,费时许久,却不过欲盖弥彰。
欲盖弥彰,想及上次自己妆容花掉努力掩饰不让他看见时,他也笑着说了这四个字。
还说,即便如此,也是好看的。
麦羽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