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页)
安森一连两个早朝都未有出现。
便是忙坏了吉如丰,不停的对文武百官们解释,称皇上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罗冰半眯了一双凤眼死死盯住吉如丰,“吉公公,到底怎么回事?”
吉如丰并不惊慌,连微笑亦是一如既往的纹丝不乱,不紧不慢的答道:“皇上龙体欠安,故是抱恙在榻。”
罗冰眉头紧蹙,明察秋毫的尖利目光狠狠剜过吉如丰得体微笑的脸,吉如丰微微欠身颔首,礼数既是周全,又不卑不亢。罗冰一时找不到破绽,却也不好贸然得罪,只得作罢,和杜克一起悻悻出了曙涵宫。
杜克亦是焦急,连连道:“皇上整整两天都不露面,到底什么病弄得这样严重?皇上还从未闹过这等事!那个侍医也不知在伺候个什么,千挑万选出来的,竟这般不得力!”
罗冰冷哼一声,“这种理由你也信?皇上除了头疾,何曾有过其他病痛,即便是头疾,也不过偶尔短暂发作,怎么都不可能病上两日。”他转头往曙涵宫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必然有事。”
杜克慢慢摇着头,“咱没有证据,吉公公又那般无懈可击,你能奈何?罢了,罢了!”他烦躁的掸一掸袖子,正欲大步走开,却突然想到什么,又折回来,“对了,方才提到侍医那个小姑娘,我记得还是孟万里举荐的。”
罗冰猛然转头看着杜克,怔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狠一击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豁然开朗,冷冷道:“幸亏你提醒我,我是当真没有想到这一茬,这个该死的老贼,竟然搞出以色/诱主这一招!”
杜克尚且犹豫,半信半疑道:“话虽不错,但是以皇上的心思,他如何会看不明白?”
罗冰满目恨意,咬牙切齿道:“再精明的人,若一时给这种事情迷了心窍,也未必会马上看清。”他目光一凛,遂又冷冷笑道:“不过,我就不信皇上一直不出来。”
尽管日已中天,怡宁阁却仍是春/色无边,轻薄的锦衾半掩着两人一昧交缠的身子,赤/裸相贴的情/欲,起伏扬挫的嘶吟,在密密罗帐掩映之下,犹显颓靡而涣散,仿佛全部的理智都融在这绵绵撩绕间,全然消磨殆尽了。
麦羽素来怕热,这会儿早已香汗淋淋,忍不住将罗帐掀开一角来透风,又回头看着眼前丝毫没有起床之意的男子,不由歪着脑袋一脸坏笑的揶愉道:“这算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安森笑着将她拉回怀中,朝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感慨道:“春宵苦短,古人诚不欺我。”
麦羽推他一把,“事不过三,明天一定去了。”
安森像个孩子一般的直往她怀里钻,“我这会儿腿脚直发软了,你还要把我支哪里去,我也去不了了,只待在你这里便好了。”
麦羽被他挠得直发痒,一面娇笑一面嗔道:“你好没样子,竟缠人缠成这般的。什么腿脚发软,还不是你自己纵欲过度闹的。”
安森笑得将她整个身子都揉在怀里,“那有什么办法,横竖我是起不来了,再说我纵欲过度到底也是因为你,你休想一撇了之。”
麦羽哭笑不得,无奈道:“你这话好没有良心,自己要贪欢,还偏让我来担这个祸水的骂名,你要真这般昏庸下去,那世人的唾沫星子必会把我淹死。”
安森笑意脉脉,手指缓缓滑过她皓如凝脂的肌肤,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柔道:“我想了你这样久,好不容易才得手,便昏庸个几日又怎么了。”
麦羽一个翻身起来跨坐他身上,点着他秀挺的鼻尖佯怒道:“好啊,原来你早就见色起意!”
安森忍笑道:“你不是见色起意么?”
麦羽终于掌不住的大笑起来,花枝乱颤间,肩上的薄被也随之滑落下来,回过神来见安森目光暧昧凝滞在她胸前,忙伸手去捂了他眼睛,“不许看!”
安森失笑,反手勾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又拉进怀中,替她掖好被子,“自己春光外泄,遮我眼睛做什么。大半个背都晾在外头,也不怕着了凉。”
麦羽亦是笑得一头青丝乱洒在他胸前,“怎么会着凉?日子虽是入秋了,可外头日光这样扎眼,自是天气好得很哪!”她朝他坚实胸膛印下柔媚一吻,娇声道:“我们该是出去走走了,在这殿里呆了两日,筋骨都不利索了。”
安森双手扣住她腰际,在她肩头上轻噬一下,笑道:“罢了,既是佳人相约,我便带你去个好地方罢。”
今日的户外有着明艳如火的阳光,乃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