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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当年之事!”
安森刚在御椅上坐定,闻言便微微的正起身来,只问:“人可抓到了?”
杜克连忙道:“一人在追捕中自尽,另一个已抓到了,已送刑狱司用了刑。”
安森点头沉吟着道:“既是老家伙的耳目,必然知道什么。可吐干净了么?”
杜克迟疑了一霎,“回皇上臣以为该是”
安森听不得这般吞吞吐吐,遂睨他一眼,道:“带上来。”
杜克面有难色,“皇上,那厮粗蛮得很,若带他来此,臣只恐他在御前撒野,万一冲撞了皇上”
安森挥手打断:“撒野?那你们是做什么的?”
二人无言,只得喏喏退下。不消半刻,便带了一遍体鳞伤却面神倔强的汉子上来,约是怕他生事,杜克已命人用拇指粗的棕绳将他捆了个严实。
安森打量他少顷,也不与他多话,只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主子现在何处?”
那人恨恨抬头盯视安森,“不知道!”
“不知道?”安森目光骤然阴下去,“刑狱司的人怎么做事的,用了半天的刑却还一句‘不知道’”
安森话音还未落尽,却不料那人竟突然间叫骂起来:“你这丧心病狂的狗皇帝!豺狼成性,禽兽不如!卑侮皇室,专/制朝政,必为天地所不容”
听得那人言语不堪,又声振屋瓦,罗冰和杜克慌忙扯了布条绳索死死塞入其口中,“放肆!御驾当前竟敢这般狂妄!”
安森眼角斜觑着罗冰和杜克将那人制住,非但未有动怒,反是冷冷一笑:“不愧是被派来散布谣言之人,还真是振振有词,舌灿莲花。”
罗冰与杜克一面扯住那人,一面紧张回话道:“皇上恕罪,臣等无能,未能及时制住这忤逆刁徒,污了皇上的耳。”
安森闭目靠上后方金漆椅背,淡淡道:“此人到底什么来头?若仅仅是老家伙的耳目,何至对朕这般憎恨?”
罗冰略一沉思,回道:“此事臣已查过,此人在京城中以平民身份潜居已数日,平日无事便在街头巷尾搬弄挑拨,妖言惑众,以此来乱我臣民之心。臣只恐还是昔日乱臣贼子那边的人,老家伙自遁逃以来,便一直吸收这些乱贼的余孽,集结一气,日日洗脑。就算是本无那许多仇恨的人,如此长久这般,到今日,也已变成欲与我朝不共戴天的心性了。”
安森半睁开眼眸,冷笑道:“老家伙的根本,便是这些乱党余孽,仅仅跑来散布谣言,实也大材小用了些。”安森微一侧目,却瞥见那人神色顽抗,便道:“既是好不容易抓住个人,便在他身上继续查罢,不管用什么办法,必要挖出些线索来,千万别让他也自尽了。”
罗冰面上微有为难,口中却也只好应道:“臣遵旨。”他低眉片刻,又沉了沉声气,道:“皇上,人虽已抓到,但是如今城中却是已经谣言四起了,那些个老百姓,一个个的口耳相传,描得绘声绘色。若放任如此,臣恐怕有损皇威,臣以为”
安森头也不抬便打断他:“这等传言也不是今日才有的,这些年来,朕还听得少了么?”
罗冰见安森不为所动,不由有些焦急,“可是皇上,今时绝不同于往日,昔日之传不过是捕风捉影,只能算是毫无根据的以讹传讹,而如今,却是言之凿凿,更有细节详实,臣实在担心,如此下去,难保不会民心大乱。”
安森淡淡道:“再如何言之凿凿,也依旧还是毫无根据,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沉默片刻,又道:“你们想如何,便说罢。”
两人对视一眼,杜克便稍一点头,阴冷道:“臣以为,必要将那最是长舌之人,揪出一二来,拔舌悬首于城中显要位置,以儆效尤。”
安森横睨着他冷冷一莞,“真是好主意,如此一来,便更坐实了朕暴君之名了。”
“皇上!”罗冰急急抬首接过话头:“人言可畏啊!”
安森皱了皱眉头,厌烦摆手道:“你们若这般鲁莽,便是正中那别有用心之人的下怀了。老百姓最为在意之事,也端不过是身家利益,古往今来,国泰便能民安。统治者的权谋之事本就与他们无关,不过图个津津乐道,逞一时口舌之乐罢了,远不至因此而生逆谋之心。你们倒好,竟要为着这种事情去诛杀民众,那便真是会闹得人心惶惶,民心动荡了。”
两人默默低头,好一会儿,罗冰才试探着开口道:“那皇上的意思”
安森倦倦的按揉着额角,“散布谣言这等花招,朕是十分不屑的,你们且看着办去吧,若真是失控,小惩大诫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