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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夏候剑说:“在下所习,皆是对阵杀敌之用,实无点到即止的能力,所以用木棍便好。”
那梁富云和小叶儿,闻言都狂笑起来,梁富云大笑:“你个狗日的,能支撑过三招,就算是高手了!”连那刘逸成,也忍得老脸通红才没有笑出声,倒是那夏候剑笑着问那梁富云道:“小六,你生平最得意的是什么技艺?”
“鱼鳞紫金刀!”梁富云不知所措地答道。
夏候剑点头道:“你估计你能在我手底走过几招?”
“二十招!”梁富云说完只见那夏候剑和小叶儿都似笑非笑盯着他,紫脸发红犹豫道:“十招总行吧?五招。”
那夏候剑点了点头道:“就算五招吧,那你凭什么认为人家支撑不过三招?”
“呸!”梁富云吐了一口夹着血丝的口水道:“就凭他那三脚猫”
“你的刀在哪里?”夏候剑笑着说罢便不再理会梁富云,径直去拆了根和长剑约莫长短的树枝,对胡仁拱手示意可以开始。
第一招,胡仁想只要抢得先机才有胜算,那知木棍没递出去,大横、大包、左手的合谷、少府、曲泽、肩井便如受电击,左手基本已是酸麻无力,只是在一种千万次练习中留下的习惯,完成了“防上刺”的动作,拔开刺向迎风、印堂的两剑,而刺向夏候剑的木棍,自然落空。
夏候剑一击之后,迅捷后退,他没有撩起的长衫下摆,一点尘土也没有沾上,他点了点头,想不到面前这个胡仁,毫无一点内功根基,居然能识穿前面六剑都是虚招,最后两剑才是杀着,想来黄师叔和小六输在他手下,倒也不是没有缘由。他却不知那所谓的虚招,已让胡仁整条手臂几乎抬不起来。
胡仁活动了一下手臂,对夏候剑道:“好,来。”
这次他做了“预备用枪”的姿势,盯着夏候剑。夏候剑出手了。
无论你多快,只要是人,出手前身体就有征兆,夏候剑是人,所以他尽管启动时肩膀几乎没有动弹,但他衣服动了一下,已做好再被刺中几下的准备的胡仁就在此时大喝一声:“防下!杀!”
出乎双方意料的事发生。
这次胡仁挡了七剑只是右腿外侧丰隆穴被刺中跪倒,但他的本要杀向对方腰部的“刺”却因为身体失衡而变得诡异,夏候剑原来还有三式后着的一招,如果递实也许可以击中胡仁百会,但自己的小腿恐怕会被胡仁击中,他是真正的武林世家弟子,曾祖是当年江湖人称“镇三山,辖五岳,赶浪无丝鬼见愁,大头鬼王”的夏侯商元,授业恩师更是世外高人,如何愿和胡仁一样在地上打滚?
当下手中树枝转回轻叩在胡仁木棍之上,胡仁那木棍便如被打到七寸的蛇,垂下头去,胡仁此时双手也无力握住木棍,眼见木棍脱手,对方又离得远,右拳便击在木棍底部,顿时棍如冬眠初苏的蛇一般“唰”的撞了过去,夏候剑左手背在身后,笑着用右手树枝轻轻一拔,那木棍便如秋叶一般落在地下。夏候剑把手中树枝也抛在地上,拱手道:“承让,今日与兄平分秋色,小六便让我带回可否?在下承胡兄的情。”
他倒不是怕打不过胡仁,今生今世,那怕胡仁把大还丹当饭吃,也不可能超越他了,别说内家吐纳,单就从出生就练功的效果,绝不是根骨成型后再练武的人可以赶上的,夏候剑只是起了相惜之心,一个没练过任何内家拳的人,能逼他回剑防守,实已难能可贵。
胡仁当然知道人家是给他面子,自然点头称好,那夏候剑走近对胡仁低声道:“胡兄,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啊!”胡仁也只有苦笑称是,夏候剑微一拱手,拉着那小叶儿,自行长歌而去,那一伙山东武林名宿,便抬起倒在地上那两个被陈宣用三眼铳打中的同伙,一起护了双臂皆伤的梁富云走了,梁富云临走恶狠狠地道:“姓胡的,这事还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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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年 第二十一章 无类
梁富云那一行人的身影,还没有在胡仁的视野中消失,甚至胡仁还分辨得出搀扶梁富云的那个人的腰带是靛青色时,路上的行人已如冒出来似的、井然有条的赶路,路边不知何时;一伙顽童已在那里嬉笑打闹。一切利落得如同戏台上的落幕,锣鼓一转调,帷幕一收一落,便可以唱完狗头铡上演苏三起解。
微风扫起淡淡的尘,路边被驴马啃余的树叶已泛黄,行人大多放下帽子上的护耳,胡仁踢飞那对没底的鞋,取鞋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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