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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荣轻扯了一下嘴角:“老爷是不许我离开景家的,要离开,总得和他说一声。”
景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道:“好吧,我陪你去见他。玄衣,觞儿,你们也随我来,小两口不要闹别扭,看这情形,我该早些帮你们把婚事办了。”
“娘说的是!”景流觞说道,眼角扫了玄衣一眼,有七分喜悦,有三分得意,“不过现在外面局势紧张,很多人对景家虎视眈眈,为了玄衣的安全着想,她就呆在重楼,不要出去了才好。”
“嗯!”景老夫人竟然应了。他们这是公然地要将玄衣软禁!苑荣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玄衣不知道他找景言德的话,能够想出什么办法!莫非是以治好他的病为由,让他拿玄火令交换?
61、困倚重楼
景老夫人先行进去与景言德商谈了一段时间,再出来时她让苑荣进去,神情间多了一丝狐疑。
苑荣进去与景言德谈话的时候,京都的东北方忽然升起一束灿烂的焰火,在天空盛放出一朵美丽的红梅,反正小小门锁难不倒她。想了半天,毫无头绪,硬夺的话自己的功力不够,巧取的话景流觞已经察觉了自己的欺骗,不会再相信她!
她在房中呆了好几个时辰,肚子饿得姑姑叫,却没有一个人影出现,景家的人似乎把她给忘了,连饭也没人送来。幸好桌上还有一壶冷茶。玄衣倒了一碗茶水,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她想看看血蛊除了让景流觞爱上自己,还有什么作用。血液在茶中晕开,与淡黄的茶水相融成了褐红的颜色,玄衣盘膝坐下,集中精力凝视着茶水,呼吸吐纳间,渐入忘我。
她看到了景流觞带领着官兵,在和一群黑衣蒙面人交战。松木火把照亮了丛林,一队官兵手持刀剑,围在四周。景流觞使出家传的七绝剑法,快如闪电,玄衣曾见他练过,识得这套剑法。与他交手的那人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转头的瞬间,玄衣看到了一双比黑夜还要暗黑,比星光还要灿烂的眸子,她的心头一跳,认出了那是无影。
虽然玄衣清楚地知道自己实际与他相隔甚远,他的眸光只是对着夜空,可是她感觉那目光似瞧见了自己,带着淡淡的愁,含着丝丝的情,静静地注视着她。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玄衣看到了景流觞的剑一点一点地向无影的心口刺去。她紧张得忘了呼吸,心念急转间,不由自主地抬手,想要拽住景流觞刺出的剑,手从剑身穿过,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这其中,只是一个幻影。玄衣将抬起的手缩回,狠狠地击向自己的胸口。她使的力气是那样地大,捶得自己揪心地痛,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最糟糕的是她正在以灵力启动血蛊,这一动使得她本在急速奔流的血脉逆转,“噗”地吐出一口鲜血,面前的茶碗顿时被鲜艳夺目的红色淹没。
百里之外的景流觞正自暗喜要手刃了刺杀淳王的贼寇,猛然间心头血液翻腾,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无影趁此机会,将身一侧,躲过了他的剑锋,被赶上前接应的属下接走。
“放箭!”景流觞看着他们的背影命令道。这些人一看就是杀手,原本还想活捉,审出背后主使,本来胜券在握,谁曾想紧要关头他会突然心痛如绞!
羽箭疾射而出,一广袖阔袍的黑衣人轻蔑冷笑,长袖如翻飞蝴蝶,展开一卷,所有的羽箭被他吸了过去,他大喝一声,衣袂飘飘,身形暴涨,忽然满天飞蝗倒转袭来,官兵中倒有大半人被自家的箭射中。
“哈哈哈”长笑声中,刺客绝尘而去。景流觞捏紧了拳,忍着痛吩咐下去:“此人武功招数,倒有些像漠北双煞,去查查,漠北双煞可有传人?”难道是有人与敌国勾结?景流觞目视着夜空,长叹一声,果真如此的话,他再不能犹豫了,淳王是他的亲表弟,不帮他,还能帮谁?
玄衣在灵力消散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她听出了那爽朗的笑,原来姜由也有这样张狂的一面!无影,我害你伤了心脉,今日总算还给你了!她呼了一口气,累极晕睡。
“玄衣,你在哪里?”苑荣急匆匆地跑到重楼,一面走一面叫,每个房间他都进去搜一遍。走到拐角处,迎面撞上了抱剑而立的景晴,他倚在墙角,一身黑衣,与夜幕同色,风灯映照下,他剑眉飞扬,对着苑荣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张狂。
景晴是景言德手下四位爱将之一,其余三位都曾随景言德出生入死多年,只有景晴,却是十年前才从底下提拔上来的,如今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和苑荣差不多。他是景言德的暗桩,非大事很少露面,这一次居然出现在重楼,想来京中有大事要发生了!
“景晴?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