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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上天让他们三人穿越来此地是为何,她见到此人都痛恨和愤怒。
薛逸道:“没想到玉儿也能猜出我的身份,你最终还是猜出来了。”
自地牢里一别,他们第一次以彼此真正的身份面对面,即便前世他曾到毓琉宫找她,对空气说了那么一番话,可她已经死了,自然听不到他的忏悔。他以为今世他有机会,可崔景就在门外,仿佛一切回到了他原点,甚至比原点更差,他连机会都没有。薛逸心思沉闷地勾了勾琴弦,发出很沉重的低音。
李持玉道:“我原来有许多话想问你,想控诉你,但后来发觉说太多的话也无用,你已不是婚前那个薛逸,说太多又何必,我仍是恨你,恨你怎么变得如此!前世和离书已下,终是有夫妻恩情也断了,今世不管你为何穿越而来,我也不认这段感情,因此你也别再打扰我和崔景了!”
“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薛逸忽然勾断了一根琴弦,咬牙切齿道。
李持玉冷笑:“地牢里我已经给你机会,但你只问‘李纯敏在哪儿,你把李纯敏怎样了’,你心心念着李纯敏,担心我把她怎么样,你既然这样维护我的好皇妹,我为何还要给你机会,难道那句话还不足以说明你的心声?”
李持玉不知是心太痛,还是那道伤太深,以至于回忆至此她目光盈泪。当年的痛苦历历在目,三年婚姻幸福美满,她爱这个相公,愿与他执手偕老,可忽然有一天他与李纯敏相拥许诺一生一世,全然不顾她在一旁看着;她给过他机会,但他只冷嘲热讽,质问她把李纯敏如何;她被张贵妃、薛国公陷害时他没有守护在身边;她登上高位孤独荒芜的时候他守着李纯敏。这人还是她的驸马吗,是曾经给她幸福的良人?
“祖父与张贵妃的局,我全然不知晓,你说我与她相拥,但可见我入她榻,或主动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那会儿敏儿与张贵妃设局,做戏给你看,抱着我问话时我可有答过?而你之前一直同我冷战,我回府你都百般厌恶,令我往何地走?你写与崔景的信却千真万确,绝无造假,你又怎么不避嫌?李持玉,夫妻之间最该信任,可你从来没解释过你的旧情,甚至也不愿意听我的解释,你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感受!”
李持玉盯着他,最终双目垂泪,冷冷地道:“我们不合适!”当真不合适,太后说他们是最合适的,但根本不合适,也许她与薛逸的问题是双方的,但真的已经不合适了。前世的伤害已经造成,即便他之前没错,但过后也一定是错了,质问她李纯敏在哪儿那句话时便错了,正是那句话令她死心,从此不再见他。可即便如此她当年也没有狠心立马写下和离书,因为她毕竟爱过他,还是狠不下心,直至五年后,临终前最后一刻她想通了,终于放手了,写下了和离书,从此相忘于江湖。她不想再纠缠前世之痛,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李持玉站起来道:“今世你身份尊贵,必有大好前程,我已经与崔景相许终生,母丧过后会完婚,薛逸,我们忘了彼此吧!”
她走出去,谁知薛逸动作很快地赶上来,抓住她的手道:“你总是以冷硬的态度对待这份感情,你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彼此该怎么样,却不先问问我的想法!你已经不是公主,你是我的妻子,若要和离,也得我同意!”
李持玉惊怒,“如此纠缠不休,有何意义?即便重新开始也是相似的结局!”
李持玉说完拧开他的手欲走出去,薛逸忽然从背后抱住她。
李持玉震惊,“薛逸!”
薛逸忽然把她反过来狠狠地吻上去。李持玉挣扎,他把她压到罗汉床上钳制双手,压住双脚死死地按着,并不顾她的惊怒吞噬她的唇,堵住她的话语。
薛逸,一向温和有礼,新婚之夜他甚至只敢轻轻吻着她的唇,见她没反抗才试探性地品尝、探索,还谨慎地问:“可以吗?玉儿,我可以吗?”夫妻房中之乐向来以她的意见为主,她若不愿意,他决不强求,有时候他抱着她入睡,呵呵地笑着都很满足,因此在此事上他们称得上和谐,她也没有痛苦过。可是如今,他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管不顾地压着她,不顾她的挣扎拼命地索吻,李持玉有些难受,渐渐地又心痛,他越禁锢着她,越霸道地吻,她越想起以前的凄惨,而是否痛苦,眼泪流了出来。
薛逸咬着她的唇瓣,勾舌探索她的舌尖,交缠着,满满地侵占她的唇逼她与他回应,一手捧着她的头恨不得把她吞没,直到品尝到咸涩的眼泪他才放手,抬头气喘吁吁地望着她,见她流出眼泪,双睫濡湿,眼波清浅,水光中透着那么一点点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