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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是与四弟八弟他们吃酒,散得有些晚了。”麒正微笑回答。“听說,先生见过十四弟他们了?”
“嗯。”白鼎臣没有抬头,也没有多作回答。
“九弟可是希望白兄看在十四弟的面子上加入太子那边?”
“没說。”白鼎臣终于收笔,将信纸拈起,轻轻吹干上面的墨。
“那十四弟可曾說什么?”麒正目光一动,有些急切地问。
“大皇子在担心什么?”白鼎臣不看他,自顾自地折叠信纸,放进信封,慢慢地封口。
“这哈哈,我怎会担心白兄呢。”麒正仰天打个哈哈,不尴不尬地道。“我只是好奇,十四弟怎么还有脸面对白兄,他又說得出口什么?”
“您就算担心也是正常”白鼎臣淡淡說。“他给在下写了一首词,可能是别人代笔的吧,我居然没有看出是他笔迹,所以被他们赚进了雅间。然后在下以不识他们的名义,拒绝了九殿下的邀请从头至尾,你十四弟都没有說一句话。”
“哦原来如此。”麒正沉吟着,把扇子收拢握在手里。“十四弟写了什么词啊,居然能让白兄心动?”
“和以前一样,谀媚之词。满篇的恭维,处处皆是颂扬,就和以前一样你十四弟还真是心机不浅,从前便知我徒爱虚名,于是以一句‘天涯地角同荣谢,岂要移根上苑栽?’哄得白某心花怒放,从此对他失了提防,现如今他还是这一套,还說什么‘贫,气不改;达,志不改’,又哄得白某高兴。只可惜,一见是他,白某就什么都改了!”白鼎臣笑容里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气,“白某来到炎都,还要什么气志?他才是那个一直未曾改变的能人,迷惑白某都不說换个手段。”
“”麒正看着白鼎臣,忽然一笑,道:“白熊也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十四弟一向以色事人,又有什么大见识。”
“哈?”白鼎臣看着麒正笑了,“你說他以色事人?”
“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唉,大昊的脸都被他一个人丢光了,就算父皇嘴上說不许提,可是心里难說就不为这事恼火。”麒正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
白鼎臣静静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說:“大皇子,麒光不是个简单的人,依白某看,他比太子难对付的多。而且,你父皇对他也比对太子好。”
“莫非父皇竟然属意于他?!不可能吧?父皇不可能让一个以色事人的质子去取代太子的!再說他除了百里青锋还有什么后台会支持他呀!父皇要是立他,全天下都会反对的!”麒正激动地分析着,白鼎臣静静看着他,慢慢皱起眉头。
“大皇子,你父皇不会立他做太子,但是却会对他支持的人有所倾斜。他现在支持太子。”白鼎臣打断了麒正,淡淡說。
“我就說么”麒正不由松了口气。“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麒泰那小子。父皇不会立麒光,却一直对麒泰那小子很欣赏。而且,他又很有人望,朝中不少老臣都是他舅父的莫逆,难保不会支持他。现在又多了个死里逃生的麒光,他更是如虎添翼。”
“现在,麒泰也不应该是大皇子担心的主要对象。”白鼎臣說。“太子才是您要面对的首要大敌。对于九皇子他们来說,最好就是你们两方两败俱伤,而他们的实力却丝毫无损。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对您出手的。”
“”麒正无语,垂下头沉思。
“明日,我便入朝拜见皇帝吧!”白鼎臣慢慢說,“我猜,百里青锋明日也会出现的。”
“啊?”
百里青锋凝视着摇曳的烛火,目中满是温柔之色。
“光儿”他轻轻笑了,“我的小光儿”
“主人,明日我们真的要入朝么?”回雪轻轻把百里青锋的外袍脱下,抱在怀中。
“嗯。”
“主人”
“嗯?”
“光殿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得了离魂之症阿?我看,似乎不大像呢。”
“我也觉得”百里青锋笑了。
“倒觉得,跟换了个人似的。”回雪终于說。
“唔?”百里青锋收敛了笑容,讶然看着回雪。
“您不觉得么?”
“”百里青锋的目中现出一片茫然之色,过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我也說不清楚,看着他的时候,觉得不是他,可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又觉得就是他”
“”回雪沉默地低垂眼帘。
“光儿”百里青锋默默地在心中回忆着林笑今晚的所有举动,面上又现出那种痴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