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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会那样的!你少在那里兴灾乐祸!”尉行刚迁怒地吼道,“荀儿受伤你高兴了是不?既便是他废了我也不指望你!成天只会玩些个没用的东西!你哪抵得过荀儿的半根头发!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
“好了!别吵了!二哥还没死呢!”尉晴娟哭喊着向外冲了出去。
尉成言脸色一黯;默然地垂下了头。早知道的;不是吗?他在双亲;不;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都完全不能与弟弟相比。还有那姑娘;也不会属于他。
“秋兰。”尉行刚敛了敛情绪;转向妻子问道,“刚刚在荀儿侧房躺着的那女子是什么人?”
“她是荀儿心爱之人。”她啜泣道。
“胡闹!一个异国女子!我怎么从未听荀儿提起?”
“事实上;我也是刚知道的”
“那就更荒唐了!今夜便派人将她送走!不能让她坏了我尉家的名声!”
“老爷!”尉夫人哭着拉住他,“荀儿从小在你的严督下长大;他为了尉家牺牲了多少东西?!他才二十二岁哪!还是半大的孩子!他不让我们知道;一定是怕你会反对;他的懂事已够令人心酸的了!老爷;荀儿都这样了;你就让他心爱的人陪陪他吧!否则他怎么熬得过啊”
“哎!”思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爱子;尉行刚颓然地跌坐回椅子上;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一阵风过;人颜老。
余下的日子;是尉家每个人的噩梦。
尉荀所住的东厢内每天都传出骇人的哀嚎声;御医来了又走;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久而久之;东厢无形之中成了一块禁地;怕事的人不敢去;情深的人不忍去。尉夫人已因此而昏厥多次了。
尉荀。尉家的骄傲;长安城的第一才子;皇上的心腹。至此,怕是废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认知;只是谁也没有说出口。
来去东厢的人日渐稀少;到伤势稳定下来后;连御医也极少走动。只剩下琥珀。
在尉府里;她谁也不理;每日只陪在时昏时醒的尉荀身边;此外;什么都与她无关。只要他能好;只要他不再这么痛;她愿意做任何事。
虽然谁也没有说;但无形中尉府的人已经认同了她的付出。她是尉荀的妾;诚如尉夫人所说。但她对此;仍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胸口涨得满满的;都是因他而生的痛。
半年后
“滚出去!”
刚做好的饭菜连同碗筷一起被摔在了地上;又成一片狼藉。
当琥珀收拾好残局;走出门外时;恰好见到一脸忧心的刘叔。
“这已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吧?〃他心疼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琥珀。摔东西;能砸的都砸了;咆哮声;碗盘碎裂的声音;日复一日地上演。二爷的痛;他都看在眼里;但也太难为这小姑娘了。她不是尉府的奴才;于的却是连奴才都不愿干的差使。
他还记得三天前;那是二爷第一次真正地清醒过来;这小姑娘高兴得红了一整天的眼眶;尽管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风暴;她却一句怨言也没有多说。那之后;二爷不曾叫过这一声疼;但他知道;那是比之前更痛苦难熬的。快结痂的各处伤口;又痛又痒;简直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但二爷又是那么骄傲的人。所以脾气才会一天大过一天。谁都难;只可怜了这无辜的姑娘。
完全不想理会刘叔看着自已时那痛心的表情意味着什么;琥珀没有答他的话;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便有些急促地向厨房小跑而去。
已经是第三次摔碗了;他的肚子应该很饿;再不吃饭就不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他肯吃;让她这么来回往厨房跑十次也行啊
当琥珀再次捧着热腾腾的饭菜回到东厢时;刘叔巳经不在了。总是如此,几乎谁也承受不了尉荀的怒火;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也会在他的一声怒吼下仓皇而逃。
这便是凡人的感情吗?
他在痛;他浑身的每寸肌肤在剧烈地疼痛着。他们不知道吗?呵;人的感情,还比不上畜牲的忠诚。
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只有在接近他时;才会露出些温暖的笑意。
“吃饭了。”她将托盘放在桌上;捧起一盅热汤;边吹凉边走近床沿。
“滚!我不吃!”一个枕头飞砸过来,被琥珀险险地接住。
“刚上完药,别乱动。”她柔声道;一手将枕头放回他背后靠着。
“不要你管!”好难受!浑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钻动;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