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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怕事了,总而言之,让我先查再说——”
赵妃心知劝不过,只得道:“大哥,你真要做,就当真要做得人鬼不觉才好。”虽然十足不放心,但她也知道,若是大哥肯认真勤勉做事,倒也不差,他从来只吃亏在那性子,眼高手低,毫无耐性,只要能改了这些,那就万事都好。
赵蔺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问:“那若是被人知道又如何?”
赵妃站起来,走至他身后,按住大哥的肩,轻
25、雨 。。。
声道:“你死,我死,黄泉之下,兄妹相伴,也算不差”
赵蔺安笑道:“说起来倒是不差,只是绝无此可能,从小儿说的,你不做皇后,谁配做呢?”
赵妃道:“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别再提了。”
“你若有机会,倒是自谢轻禾那问出些什么来”
赵妃笑而不答,只当大哥在胡言乱语:如今大家又非堪堪五岁,谁还能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端本宫内,是兄妹相聚;在掖庭宫内,亦是和乐融融,全无人知暗中有危机临近。
谢轻容正在与太子嬉戏,忽然听得人来报,说谢轻禾来了,她大为惊讶,谢轻禾进了屋,她下巴都未曾合上。
只见谢轻禾这日一身灰衫,素淡得很,英挺眉目间平添几分愁容,发端还挂着一点水珠,是因外面大雨所致。
他一进来,就被太子扑了满怀:“国舅爷”缠着要他抱。
“呵,太子。”
谢轻禾抱着太子,与谢轻容一齐归座。
屋内的宫人都被遣退,谢轻容问:“二哥,很久未曾见你,今日忽然来了,怎么满面愁容。”
“呵”
谢轻容更是不解,歪着头疑惑;谢轻禾怀里的太子,也是歪着头,咬着手指看他。
今日这屋里难得,无焚香,谢轻容也因太子来玩耍,未曾盛装,素淡妆容,看起来真像当年那个拉大哥袖子躲在背后扮鬼脸的小姑娘。
“二哥,是笑什么?”
“并没有什么,只是忽然想,这是入秋来最大的一场雨了。”
当年,也是那么大的雨,气候相似,心情相似。
春暮的时候,谢轻汶谋逆而败,天恩浩荡,皇上金口玉言免他一死,流放他至北疆荒漠,此生不得归返;谢家其他人,此生受锢,再不得离京。
秋来的时候,一夕生变,他得人秘密来报,说的是此去遥遥北疆,谢轻汶骨埋他乡路旁。
人是文廷玉派来的,谢轻禾在大雨里站着,剑重身沉,再也挥洒不来。
这件事,从来不曾对谢轻容讲过,就让这秘密,压死了他一人便罢。
可谢轻容是真的不知道么?
两年来,她写过多少书信,他又模仿大哥笔迹赠她多少回音。
“二哥,请用茶来。”
一杯热茶,抚慰心寒,谢轻容亲自倒茶,袖笼一荡,侬软魅香与茶香交织,熏得人醉。
谢轻禾接了茶,喝了一口,果然觉得心中舒畅了一些。
“你说问我来做什么,现在我才想起来怎么答你,”他道:“你最近身体可好了?从戎叫我来瞧,我却不得空。”
这话是半真半假,只是这一日的雨,叫人不免唏嘘,谢家当年多么豪壮声势,如今却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大哥当年,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行谋逆之事,又是
25、雨 。。。
如何死去,全然没人说得清楚。
同为兄弟,竟也是全然不知,究竟是他要护自己周全,还是只怕兄弟也不值得信任。
太子本在侧耳聆听,只不见他开口,觉得无趣,要扭身要谢轻容抱。
谢轻容起身,自谢轻禾怀里,将太子抱了过去,笑着对谢轻禾道:“二哥还是这么认真,有什么事儿呢?莫非是为文廷玉数钱,那能数多久?”
人文廷玉常跟她说的是,国库空虚,后宫也要节约,什么新衣裳新首饰的,少做些,人就一个,站在那随便笑笑就够美了,做那么多,又没几个身子来穿,实在是很浪费。
谢轻容怒得很,没钱你家的事儿,我在宫里就吃饭穿衣两个爱好,这都给不起,娶我作甚?不如改嫁!!
当然这话也就心底里说说,面上对文廷玉还是答应得好好的。
私下里,衣服照穿,首饰照做。
谢轻容嘴角一弯,收敛心神,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