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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太子没有送她出门。
现在已经是这个时候,凤凰台上的争斗肯定已经开始,只是不知道该是在什么时候结束。
谢轻汶也没有回来,这极不像谢轻汶的作风,自归来之后,他一向是不愿离开谢轻容太远太久,他仿佛是那些志异奇谈之中描写的某种凶兽,守护着神秘器物一般。
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但这样的情谊,却也当真令他佩服。
他兀自坐院中出神,忽然看见一只白色的鸟,落在屋檐之上,看其模样,似是为楼中送信而来,但它瞧见胡为庸起身 ,却并不飞下来,将信送到。
胡为庸正自好奇,忽然听见苏竹取叫他。
他一回头,见苏竹取正在廊下站着,同时响起飞鸟扑翅之声,他再一转身,那鸟儿不见了。
胡为庸满腹疑虑,心情欠佳,便向苏竹取撒气:“叫什么?”
苏竹取笑道:“哎呀,我是来问你,吃茶不吃”
话说得好客气,好似这里不是他之私邸而是她的,古语有云,直把杭州作汴州!此人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君座还不知道如何,你还吃茶!”
虽然是抱怨着,人却是站起来了,预备个她一齐进屋中去。
只听苏竹取道:“你们都是这么样!没事就爱瞎紧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话音未落,就听见不远处轰然一声,似是外间大门被什么猛烈击开。
苏竹取脸色骤变,青黑一层,与胡为庸同时动作,一人往前一人奔往后院去护太子。
赶往前方,苏竹取见戚从戎也自屋内而出,凛然而立,门口处,是胡为庸宅子里惊慌失措的仆役,以及付佩。
他领了不少人前来,看样子是早有预备。
苏竹取定了定心神,虽是危机临门却仍巧笑言谈,羽扇轻摇:“付佩公子是来做什么?”
付佩如今之势,当可盛气凌人,虽然如此,他却笑得很温和,只道:“是领了楼主之令前来。”
“哦?可是如今,君座不在”
话未说完,付佩抬起手,示意她不必再讲下去。
苏竹取身后戚从戎似有动作,她手往后一背,轻轻一摇,戚从戎便不动了。
“有些事,也无需君座在,”付佩往前一步:“还请小公子出来说话。”
苏竹取问道:“你指哪位?”
“迷鸿君不必如此紧——”
话未说完,面前的苏竹取已经有了动作,反手羽扇横取对方空门,而戚从戎也已经有了动作,谁知他们快,付佩竟也不慢,轻笑一声,不知用了什么身法,竟比苏竹
64、归+番外 。。。
取还快,一下便扣住她之手腕,往后一折。
他今日用的一把短匕首,转眼便架在了苏竹取的脖颈间。
“惊燕君还是莫要乱动的好。”
付佩一眼看穿了戚从戎的暴怒,和声细语地出言提醒。
戚从戎面上青筋乱跳,可是最终忍了下来。
苏竹取只觉那匕首,寒光烁烁,冰冷的利锋贴住了她脖颈间的皮肤,仿佛下一刻就会刺穿进来,忍不住泛起作呕之欲。
她并不说话,只看着戚从戎。
戚从戎该懂的,这个时候应该果断放弃自己。
而且,对她之关心,也可能造就另一种危险,令得付佩
但是戚从戎没有动。
大家都静默起来。
“你想要什么?”
好半天,戚从戎才闷声问。
付佩道:“惊燕君说笑了,我方才便说了,要请这里的小公子出来说话。”
他说的好坦然,仿佛真的只是为借一步说话而已,并没有别的企图。
“只是说话?”
付佩的笑容变了,倒像是觉得戚从戎很天真一般。
“当然不止,只不过是楼主想请小公子过府一叙哎,迷鸿君请不要乱动,不然我未懂分寸,伤到你可怎么是好?”
说话之间,不知是因谁的动作,刀锋微微划破了皮肤,鲜红血液,顺着雪白的肌肤,染上了洁白的狐毛领。
其实这些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对死亡的畏惧,而此时感受到惊惧的并不止苏竹取自己,还有戚从戎。
他在犹豫。
戚从戎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觉得苏竹取很重要。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多番忍让;但是她同谢轻容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