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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秋皱皱眉头,倚红低声道:“我们这样花是有用意的,主人在天下各地都有线人分布,我们却不知道是哪些人,也不知道此地是否有人,只好照主人的方式,发出这个暗号,如果有人在,自会前来联络的,顺便也可以问问伏牛山的情形,也好多一番了解。”
江梦秋一怔道:“这就是联络的暗号吗?”
偎翠道:“是的!这是主人想出来的,每到一地,如果要找人问话,就捡最大的酒楼,点全部的菜,然后加倍给付,这种事传得最快,当地的线人知道了,就会自动前来联络,既不着痕迹,又不会引人注意。”
江梦秋道:“这种举动太铺张了,怎么不引人注意呢?”
倚红笑道:“大家注意的是花钱的人,却不会注意来联络的人,因为趋炎附势,乃人之常情,稍时来巴结的人一定很多,杂在那些人里面,谁都不会注意了,这样线人的身分不会拆穿,才能继续工作下去。”
江梦秋吁了一口气道:“这倒是从所未闻的奇事,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哪一个是线人呢?”
偎翠道:“不必知道,线人在我们面前也不表露身分的,他们前来告帮乞讨,我们来者不拒,了解我们所要询示的事项,自会暗中将所需的资料,交到我们的住处,主人有时无法分身,派出去代为打听消息时,都是用这个方法,但是派出的人,绝不与线人直接连系。”
江梦秋又问道:“那么他们怎知所询示的事情呢?”
倚红笑道:“我在桌下丢了一个纸团,线人自己会捡去的,公子也不必注意是谁捡去。”
江梦秋低头看了一下,果然她的脚下有个小纸团,就一直很注意,看看到底是谁来捡了去。
厨房里的菜一道道地送上来,但这不过是个小城,实在没什么可称道的好菜,只不过鸡鸭鱼肉而已,摆了一桌子。可口的却实在不多,倒是因为在洛水之滨,源通黄河,鲤鱼还很肥嫩,勉强可以一尝。
他们的桌上摆不下,就搬到旁边的空桌上,由于来了这么一伙豪客,酒店中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多半是为了好奇,前来瞻仰一下这三个出手大方的豪客。
他们的酒菜才弄了一半,酒楼上的人已坐满了,可是大家都很识相,空着的两桌堆满了他们尝过一两口的菜,却没有人上去占坐,过了一会儿,门外进来了两个叫化子,一老一小,退自坐了一张桌子,伙计连忙过来道:“喂,要饭的,这儿可坐不得,你们到门口去。”
老化子不作声,捞起一只烧鸡就吃,小乞丐却一瞪眼道:“这里坐不得,这坐位有人包下来?”
如果在平常伙计就动手赶人了,今天因为贵客在座,跑堂的不敢太张狂,只得好颜相向地道:“虽然没人包下来,但这位公子爷要放菜。”
小乞丐道:“他们才三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又不是祭祖,白摆着走了气味不是太可惜了,让我们吃吃又有什么关系?免得你们搬下去又卖给别的客人,赚双份银子。”
伙计微怒道:“你怎么这样说话?”
小乞丐道:“本来就是嘛,我们在门口看了半天,这些菜他们才尝了一两口就摆开了,分明已经不用了,留着便宜你们,为什么不做做好事,布施一下叫化子呢?”
伙计道:“布施给你们可以,也不能在这儿吃!”
小乞丐道:“不在桌上吃到那儿吃去?叫化子不过是穷一点而已,也一样是人,一样是父母所生,谁是蛋里蹦出来的?该在大门口吃饭不成。”
伙计听他存心找碴,却又不敢发作只得道:“我们是做买卖的,你占了桌子就得付钱。”
小乞丐道:“付钱就付钱,小爷不白坐你的桌子。”
说着掏出十几个碎铜钱,往桌上一丢道:“给我们来壶酒,买了你的酒,总可以坐桌子吧!”
江梦秋见了伙计有伸手揍人的意思了,连忙道:“伙计,就让他们坐着好了,反正也是空着。”
他摆下了话,伙计也不敢说话了,忍气吞声地送了一壶酒来。
那小乞丐喝了一口,立刻又拍桌子叫道:“堂馆,你怎么欺侮人,给我送了壶冷酒来。”
伙计板着脸道:“十二个铜子儿,只能买冷酒。”
小乞丐问道:“烫热的酒是什么价钱?”
伙计道:“那不一定,热酒有好坏,这种二锅头只能冷着喝,烫酒就有讲究了,像这公子喝的,要二两银子一壶呢。”
小乞丐怒道:“妈的,你们开的是黑店,小爷闯南到北,也不是没进过酒店,从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