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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明城的脖子都举得发酸了,还是没有看见什么活动的东西。他悻悻地瞥了一眼白马驮负的行囊,看起来今天的晚餐还是得靠干肉和饼子打发了。修士们一定不会有意见的,他自嘲地想,实际上他们如果还愿意继续吃肉就已经要感谢星辰诸神了。界明城可不愿意想象自己拖着几个昏厥的修士在雪原里挣扎的情形。
白马忽然警觉地站住,它不安地用蹄子敲击着燧石的地面,鼻子用力抽动着。
界明城颇敢意外地停了下来。白马是经过沙场的战马,它表现出这样紧张的神色通常只意味着他们接近了恶战的环境。可即使在东陆目前这样的乱世中,也许是因为遥远和蛮荒,澜州诸国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和平。界明城一时想不出澜州各地有什么战斗的可能,何况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的荒山中间。
一个修士也停住,他向空中伸出手臂。过了一会,似乎握住了什么,他把拳头拿回鼻子前用力地嗅。
“怎么了,给暗?”黑瘦修士问,给暗修炼正是天道六识里面的“嗅”。
“好臭!”给暗苦着脸说。
“我们什么也没闻到呀?”给重疑惑地说,看见师兄弟们满含笑意的眼神,就立即红了脸,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界明城不知道给暗的特长,他和给重一样的疑惑,但他相信白马的感觉。
几个人安静地站在黄昏雪原中的黑色驿道上,一种压抑的感觉开始孳生出来。
起风了,一阵小小的旋风翻卷了从林间搅出来的雪雾从界明城他们面前几十步远的地方匆匆经过,一片枯黄的树叶在旋风中无助地转动着。
这一次,每一个人都闻到了,旋风的尾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掠过他们面前,没有心理准备的人们差点被熏得闭过气去。当风经过以后,界明城听见修士们发出悠长而沉重的呼吸声,他不由乐了。
这种臭气,他是知道的,如果不能说熟悉的话。
“你们别急着吸气。”他指点着修士们,“慢慢地呼吸,特别慢。让空气流到嗓子里去。”
给重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别的修士也是一样。
“居然很香?!”给重难以置信的说,那是一种又细又甜的香味。当人们试图慢慢回味臭气的时候,它竟然在人的鼻腔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变成一种难以言述的快美香甜。
界明城笑了,原来这些修士们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香猪!”他说,“这是香猪的气味。”
“那不是真地的珍兽吗?”黑瘦修士带着一丝惊讶缓缓地说。
“是啊!”界明城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明白。香猪生长在湿热的绪旌两洲交会的草原上,在冬季的夜北高原出现的几乎实在近似于零。
好在已经闻到了气息,那就该很快能见到它们。界明城估测了一下刚才那阵风的来势,觉得在天完全变黑应该就能到达刚才香猪所在的地方。不过,他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要是在香猪附近过夜,那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香猪的气味只有在极浅极淡的时候才是可人的。
黑瘦修士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点着头说:“是啊,差不多该找个宿营的地方了。”
宿营地,可以避风的,可以取暖的,也许,还需要是可以躲避香猪气息的的。
界明城会心地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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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斩鞍 吧查看更多热帖 作者: 云飞扬FLY ( 2007…07…01 22:00 )
十一
看不见地平线,和缓的山坡锁住了旅人的视线。但是隔着老远,界明城就可以看见驿道在前面的山脚下转了一个弯,延伸到又一个山谷里去。他想把今夜的营地扎在那里,山坡可以为他们提供些遮挡,走运的话还能遇见半截土墙什么的。
全盛时期的驿道上每五十里地都在避风处设置一间凉亭,现在虽然多半倒塌了,可也聊胜于无。
还没有走到弯道,白马就开始兴奋地小跑起来,彷佛知道今天的旅程暂时到了终点。和修士们一起走路对白马也是一种折磨,它听不得修士们散乱的步履,毫不节奏,却偏偏走得那么快,始终紧紧跟随在白马的身后。界明城愕然地拽着缰绳,努力让白马安静下来,虽然路程上没有太多的言语,他觉得把修士们落在后头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修士们只是随便望了他们一眼,便垂下目光继续走路,只有给重朝略显尴尬的界明城做了一个鬼脸。界明城笑了,这个年轻修士虽然有时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