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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众人这才随着管家走进庄去,只见里边假山垒立,亭榭曲折,建造得很有章法。沿着游廊走了不多会儿,便进了一个月亮门,上面书有“梧竹幽居”的字样,进到里边,果然广栽青竹碧梧,却是一个凤尾森森、龙吟细细的幽静之处。
一干人被请到大凉亭里坐了,那管家指使仆人送上茶点来,但众人怕茶水中被作了手脚,都不去饮用,有些实在口渴得紧的,索性便拿出随身带的水来喝。
王云峰跟慧真小声合计着:“师兄,你看这慕容斌的肚子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慧真道:“依我看,这一道上的安排只怕不是慕容斌的主意。”王云峰一皱眉,问:“怎么说?”慧真道:“那个慕容夫人其实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当下把多年前,慧晶和慧明来六合庄的遭遇说了,王云峰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要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已经进入她设下的圈套里了。”慧真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来之,则安之,咱们静观其变吧!”
一干人在凉亭里坐了没多长时间,忽听得外边有人高声说:“有客到!”众人朝着月亮门看去,就见五个穿白袍的汉子拥着一个穿紫衫的女子走进来,那女郎身条纤细,只是头上蒙着了一块白纱,看不清面目。
慧真和王云峰倒是认得走在最前边的那个白袍人,形容猥琐,长了一对绿豆眼儿,赫然便是因练就一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神功,而着称的西川居士行路难,当日王云峰在山西翠云谷里跟他有过一番较量,知道他的底细,却是早就被西夏一品堂招募了去,做了李元昊的亲随。
这六人一进凉亭,里边便显得挤了,座位少了好几个,仆人赶忙去别屋搬来椅子。那紫衣女郎朝众人一打量,目光落到慧真身上时明显顿了一下,又飞快地扫了王云峰一眼,才又细细地打量起慧真来。
王云峰凑到慧真耳边小声问:“师兄可认识这女子?”慧真摇了摇头,道:“她好像也是西夏一品堂的人!”正说着,他们就看见紫衣女跟行路难俯耳嘀咕了句什么,行路难的眼光便也落到慧真的身上。
那女子交代完后,便起身走出了凉亭。行路难却走到慧真和王云峰的跟前,抱拳道:“两位请了!”慧真合十还礼,王云峰则笑道:“行兄别来无恙?”行路难点头客气了几句,便对慧真道:“高僧,那位朋友想借一步跟你说话。”
慧真瞥了紫衣女一眼,道:“旦不知令友是谁?”行路难微微一笑,道:“高僧稍后便知。”
那紫衣女郎出了凉亭后,便在月亮门旁站定,直待慧真跟出,才拔步走出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竹林下,那女子站定后,猛地转过身来,嘴里发出了一声笑,歪着头问道:“大和尚,你不识得我了?”面纱一撩,露出一张妩媚可喜的笑脸来,便是五年前在翠云谷结识的那个叶绿华,也就是快刀郎君叶飞的妹子。
慧真自她跟林凌波去了西夏后,便一直没有听到音讯,乍然在此碰面,也是惊喜交集,道:“原来是叶施主”叶绿华嘻嘻一笑,道:“什么施主不施主的,叫得这么生分!我姓叶,你叫我绿华多干脆,要不,叫我花落也成!”
慧真仔细打量着叶绿华,见她乌髻堆云,柳眉入鬓,脸盘娟秀,肤若凝脂,比之三年前多添了几分妩媚和风韵。
又听她娇笑埋怨自己叫得生分,也不免有几分心乱,慌忙道:“你你不是随林施主去了西夏国吗?却如何来到这里?”
叶绿华道:“我这趟来苏州,正是替王妃办事来着。”四下瞧着没别人,小声道:“我告诉你啊,她有个女儿寄养在苏州一户姓王的官宦人家里。”慧真听了很意外,但他是出家人,对于这些闺闱秘事却也不便多问,叶绿华却是把他当成了亲近人,什么也说了:“那当然不是她跟元昊殿下的骨血,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跟她师兄逍遥子的骨肉。”
慧真听到这儿,念了声佛,心说逍遥子前辈到底是有了后,只可惜林凌波远在西夏,还不知道他已经故世了。正自胡思乱想,就听叶绿华道:“大和尚,你倒是也说句话啊,光听我一个人讲了。”慧真合十道:“贫僧也是才从逍遥谷过来,你可能还不知道,逍遥子前辈已经故去了。”叶绿华听了一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慧真道:“便在一个月前,你是林施主身边的人,原是应该告诉她一声的。”
叶绿华慢慢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还是别说的好,王妃她虽说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却过得半点也不开心,素日里除练习武功外,也极少过问其他事儿。”慧真道:“贫僧从前瞧那李元昊,倒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