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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了,江素梅嫁过去,日子定当好过。
老太太不发表意见,只看老爷子。
老爷子把武氏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李氏还替她说了几句好话。
老爷子继续训斥:“你们武家越发瞪鼻子上眼了,别说结了亲家就什么都行,咱们素姐儿好好一个嫡女,要嫁给商人?你们打得好算盘啊,以后别叫我再听到这事儿!素姐儿还不急呢,就是在家待个一两年又何妨,要你来急吼吼的?有空做这些,不知道管好相公跟一干儿女!”
武氏被骂得晕头转向,浑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是武州元不符合老爷子的要求,也不必这样罢?
她哪里知道老爷子的心思。
老爷子一直不喜欢武家,当初是没办法,江兆年这个德行,没哪家的姑娘肯嫁,这才与武家结亲的,且武家老大还算不错。
可小辈里,他却是绝对不会再把孙女儿嫁过去的了。
再说,他心里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岂会让别人再干涉此事?武氏那是被杀鸡儆猴了。
李氏在旁边看笑话,她其实是把武氏这事拿去试探老爷子的口风的,现瞧在眼里,心想,果然老爷子跟相公已经相中了谁,不然怎么还要留江素梅待字闺中呢,还说一两年。
那不就是余家了!
因为余家最是难么。
李氏震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素姐儿竟还有可能嫁去余家!
可余家真会要么?
☆、36 世上无难事
事实上;这确实有点难度。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在京城西郊的余家别院里,小小亭子下;有二人对面而坐。
年长的老者须发皆白;下颌一把胡须垂到前襟;他两指夹着一枚白色棋子;久久不曾放下。
半响,老者爽朗的笑了:“小子棋艺又有进展呀;不过急了些,入界宜缓,方可测全局。”他把棋子落下。
此人正是历经四朝不倒,曾权倾朝野的余时远。
余文殊原本神色凝重,听闻此言,微微一笑道:“也有一说,用兵贵在神速,祖父这一棋虽则稳,却也输了左边天下。”
余时远抚一把胡须:“舍小就大,此王道也,你此处须知能保?”他点一点余文殊那一方棋子。
“不如以小换小,何必退避?”余文殊落子,并不理会那处,直取余时远。
余时远自是将他那处也拿了下来。
棋盘立时出现了两大片空处。
“新局也!”余文殊展颜一笑,指一指两处,“祖父,孙儿好奇,此况,能于早前便预测知?”
余时远一怔。
他知晓自己如何落子,却未必知别人所料。
像余文殊,他做事果决,能以地换地,并不犹豫回救,可若换成余文殊他老爹余拙,那定是不肯的。
可就算知这一点,处处藏变数,却又难以肯定众人当时所下之决定。
这棋局啊,就跟时局一般,实在是令人难以把握!
回首以往几十年,余时远感慨,他能安稳走到今日,未必没有一部分的好运气。
余时远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此乃神言。”
余文殊沉默。
对面的老人已值暮年,想他年幼时,见祖父专为国事,日夜不歇,却又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端的叫人崇敬。
谁知仍是有这一日。
祖父致仕之后,搬来别院居住,再不问世事。
偶尔他来探望,对弈时,祖父才显出几分精神。
此景叫人喟叹,亦伤感。
余文殊低声道:“天命难违,也尚能尽力,祖父,您不必担心家里,好好颐养天年,孙儿自会常来看您的。”
余时远欣慰一笑。
他看着自己的孙子,这唯一令他觉得骄傲的孙子,当年提出致仕,只想到余家有他,当不会败落。
现在,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
长沙一战,已显惊人智慧,将来必定会是朝堂上一颗最为璀璨的明珠。
只是,他这一生也必当伴随着无数的危险。
因为他自己,便是如此过来的。
余时远叮嘱:“文殊,须知任何事都需三思而后行。”
“孙儿敬遵祖父教诲。”余文殊颔首。
看他此刻谦逊,余时远很满意,抬头看一眼落日余晖,叫一旁煮茶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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