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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脸上立时露出欢喜之色,也不打余拙了,忙去开了门,上下瞧他一眼,大笑道:“甚好,甚好,文殊成了亲,越是大丈夫了!”
余拙看到儿子进来,欣慰的抹了一把汗。
要说这里有谁能哄得殷老太太高兴,非余文殊莫属,只因殷老太太极喜欢他,就算见不到面,每当过年,殷老太太都会从永平府送东西过来,都是她拿手的腊味。
“外祖母,您何时过来的?”余文殊顺手就把殷老太太的剑收了起来,“我昨日为公事一夜劳累,齐大人准我提前回来歇息,正当饿呢,外祖母可带了好东西予我吃?”
“有啊,你最爱的风鸡,我腌了十八只呢!”殷老太太很高兴,“走,我也是饿了,过来一口饭没吃,尽忙着呢,咱们一道吃饭。”抬脚就出去,不过到门口又回头看余拙一眼,目光森森,大有这事没完的意思。
余拙吓得后背直冒冷汗。
“外祖母,这是我娘子,素梅。”余文殊向殷老太太介绍。
江素梅上去行礼。
殷老太太看她一眼,皱眉:“小鸡一样,怎得这么弱,你该好好养了,将来才好给文殊多生孩子,知道不?”
这话真是直接的要死,江素梅脸腾地红了,低声道:“是。”
余文殊嘴角扯了下:“她已经在努力吃饭了。”
“好,好。”殷老太太很高兴,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过来,“拿去罢,我也懒得想送啥子。”
江素梅连忙道谢。
殷老太太便与余文殊去吃饭。
江素梅打开荷包一看,哭笑不得,里头竟放了几张银票,这外祖母当真是直来直去的奇人啊!
余拙见岳母走了,咕噜就爬起来,同余二夫人道:“娘子,这家里我暂且不能待了,对不住。”竟是要收拾包袱走人。
殷老太太之长子殷含章拦住他:“守拙,你不能走,你走了,母亲必迁怒于我,你好好待着罢。”
余拙的脸色一片惨白:“大舅子,您也看到岳母的样子了,我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啊,您得救救我!”
殷含章冷面无情:“总是你不对,就让母亲出出气又如何?”
余拙看向余二夫人。
余二夫人叹口气:“大哥,如今听弦已是怀了孩子,事已至此,不能挽回,大哥一会儿劝劝母亲,就此罢了。”
殷含章哼一声:“不过一个妾室,生不生下都不算什么,守拙,你若亲自动手,母亲必不再怪你。”
余拙一听,手脚发软,扑通一下又摔倒在了地上。
☆、61 夫妻一场
年过六十的殷老太太脚步如风,与余文殊走在前面。
江素梅盯着她腰间挂着的长剑;一脑袋的困惑。
这老婆婆莫非是武林中人不成?因不管是江老太太还是俞老太太;别说抬起这沉重的长剑了,便是那狮子吼功;也是不及百分之一的。
怒骂声一出;那是声震大宅啊,没点内功怎么成?绝对做不到!
殷老太太忽地停下脚步:“小鸡儿,你过来。”
江素梅嘴角抽了抽,走过去道:“外祖母,您可以叫我虫娘。”
“虫娘?唔;好名儿;小虫子易养活。”殷老太太认真瞧着她,“我问你,要是文殊哪日也弄来一个大肚儿的姨娘,你如何处置?”
“外祖母”余文殊脸黑了。
哪有这样讲话的!
江素梅也被问的怔了怔,但很快她就回道:“我会备好鞭子的。”
小小的脸虽羞怯,眼神里却含了一股战意。
殷老太太高声笑起来:“好,甚好,大善,就该如此!”
余文殊则斜睨了江素梅一眼,“鞭子”二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早在听弦有喜的消息传出来后,她便警告他做错事后不要来讨好卖乖。
可见她瘦小的身躯之下,隐藏了怎样的泼辣。
殷老太太严厉叮嘱余文殊:“男儿家做事应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绝不可无所事事,消磨时间,你别学你父亲!”
这是把余文殊为余拙求情的话都堵住了,他只得道:“孙儿谨遵外祖母教诲。”
殷老太太又长叹一声:“可惜你母亲自小不爱习武,偏要学什么知书达理,海涵度量,不然需得我出手?这些劳什子东西,尽害人!”她越说越气,骂道,“都是你外祖父不好,婉儿要不是他教成这样,能被你父亲骑在头上欺凌?”
余文殊暗想,母亲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