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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的看着电视,沈祈诀时不时看向自己敞开的房门外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
抬手看了看时间,沈祈诀不禁疑惑,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没有出门。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他接过后就冲冲挂了电话。
今天冷之逸飞来苏黎世,公司的事情还有些要和他交代的。
拿过外套,他起身出门。
在她门外静静站了会,沈祈诀面容沉寂。
上午应该是没时间陪她了,她多睡会儿也是好的。不再多做停留,他转身下了楼。
门内,沙发上的那抹娇小身影全身冰凉,眼睛毫无焦距的睁着,苍白的小脸上面如死灰。
不知这个姿势已维持了多久,薛岑汐动了下,全身却是僵疼的厉害。
踉跄的走进浴室,她冷眼看着镜子里那个毫无血色、凌乱不堪的女人,瘦小的手掌紧紧握起,满脸的冷然。
第九章 他怕是,着了魔!
踉跄的走进浴室,她冷眼看着镜子里那个毫无血色、凌乱不堪的女人,瘦小的手掌紧紧握起,满脸的冷然。
温热的水从高处落下,祛除着满身的寒冷,她的情绪也渐渐的稳定下来。
看来今天不得不去医院了,止痛药被她昨晚发神经的都毁了。虽然气愤、虽然绝望,可是日子还是要过的。
从医院出来,薛岑汐静静的走在喧嚣的公路上,可是却满脸的心不在焉,仿佛周遭的一切已与她毫无关系。
抬眼望向这陌生的一切,一种悲怆的落寞油然而生。
她好像一直,都是孤单的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再孤独的等死。
世界这么大,却容不下小小的一个她。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将近傍晚了。
暗淡的路灯照亮清冷的街道,与这初秋时分的萧条很是默契,给人一种无缘无故的伤感。
不远处,一辆车型完美的红色跑车亮着尾灯,车的主人正斜靠着车门,好似低头沉思着。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街角的那抹身影,沈祈诀转过头去看着她,微微松了口气。
他从公司回到这时她已经出去了,开着跑车飞快的前往中国园却也不见她的身影,别无他法,他也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在楼下等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也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去等一个人。
哪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时候,他也不曾有如此的心态。焦急的等待中,又有着小小的幸福感。
他怕是,着了魔吧。
快步走近她,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沈祈诀蹙眉。“怎么了?”
薛岑汐抬眼看着他,微卷的浓密睫毛下是一双泛着漆黑的水润双眸,微黄的路灯照进眼里亮晶晶的,可是那双眼却好似失了焦距般,茫然而无神。
这样的她,总会让他莫名的心疼。
伸手拂去她脸颊旁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他柔声哄到:“外面风大,回去吧。”
而薛岑汐,却只是木讷的点了点头。
上了楼,看着她只是呆呆的站在门口并不进去,沈祈诀掏出钥匙开门,拉着心事重重地她进了他的处所。
倒了杯热茶递给她,她不接,他只好往她冰凉的手里塞。如此一来,他也发现了她藏于衣袖下的手掌上厚厚的绷带。
放下茶杯,他捧着她的手掌端详,面容有些冷。“怎么受伤了?”
薛岑汐这才抬起头看向他,耳边却回想起医院里与医生的那段对话,久久无法回神。
“薛小姐,你目前的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建议你还是住院治疗比较好。另一方面,我们也好给你找寻配对的肾源。”
薛岑汐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找得到,她也不用逃避似的躲到这儿了。
“不用了,你给我开些止疼药就行,我不想住院。”
医生不赞同的打断她。“像你这样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岑汐苦笑着谢绝,道了谢,她起身向外走去。
看着她起身,医生为她寡然的态度感到讶异,急忙制止着她。
“薛小姐,你可知道再这么下去,你恐怕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
迈出的步伐瞬间僵在空中,薛岑汐瘦削的身影顿在微凉的空气里,好久之后才回首看向身后的医生,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吗?
可是又怎么会,不到三个月?
看着她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