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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见愁啊出了一点玄外之音,只微笑一下,对于不必要和不能确定的事,他觉得提上那么一句也是多余。
徐小茜深深叹息一声,似乎并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不祥,只不过无可奈何而已。
她道:
“我们回苏州去,要是冷见愁准许的话,瞎神仙,你呢?”
瞎神仙也叹口气,道:
“做鱼饵的生涯实在很不好受,但既然命中注定要做鱼饵,只好继续做下去了。”
冷见愁忽然问道:
“严星雨的剑法当真是很高明么?”
徐小茜道:
“真的,我不会骗你,据说他已得到他大伯父‘血剑严北’的真传。你想想看,‘血剑严北’号称古往今来第一杀手,如果对手武功不能达到瞎神仙当年那等造诣,你出十万两银子他也不肯出手。”
冷见愁冷笑一声,道:
“血剑严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徐小茜和瞎神仙都怔住了,一时但觉夜色更深更冷,那黑暗中似乎隐藏着不可猜测的凶险危机。世上任何胆敢轻视得罪“血剑”严北的人,决计活不了多久,因为他才是古往今来无可伦比的第一杀手,现在的‘血剑会’或者独步北六省的“刀魔”呼延长寿,在武林人心目中,仍然比不上三十年前的‘血剑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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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粉佳人
用方石砌成的屋子,总是教人感到特别坚牢,似乎连无情之火也不怕。
这一家老当铺不但给人坚牢的感觉,那柜台上的铁烂栅更令人泛起隔开了两个世界之感。
有没有人听过荷包饱涨的人光顾“当铺”呢?当然没有,所以那些站立在柜台外,伸长脖子的穷鬼,没有法子不把朝奉们看得高高在上的另一阶层的人物。
那姓林的胖朝奉懒洋洋道:
“这口剑不过是破铜烂铁面已,就算一两银吧!”
这种昧着良心硬是把足金戒指当作镀金戒指大杀价钱的话,林朝春每天不知要说多少遍,因此他几乎想把长剑扔出去,整个人都被无聊乏味的感觉充满。
不幸的是他向框外俯视了一眼,这一眼竟使他完全清醒了,因为那个人的目光像刀子般刺过来,虽然不痛,却冷得要命
那个人长得高高的,样子蛮英俊的,但看上两眼之后,反而如堕雾中似的,瞧不清楚这人的年纪和样子究竟是怎样的。
那人用眼光之刀,刺入林朝奉心里,又用低沉的声音道:
“你太年轻了,叫一个老人出来。”
胖胖的林朝奉如受催眠,伸手扯动一条丝绳,此绳通入内室,缠在雷老板桌上的铜铃上。
七八十岁满头白发的雷老板立刻出现,他问都不问,拿起那口长剑审视片刻,笑一笑道:
“好剑,剑鞘是百年的鲨鱼皮镶金制成,剑身的鱼鳞片纹,泛起血红光彩,至少染过一百个人的鲜血。”
雷老板这时才缓缓望着求当的客人一眼,道:
“大爷请进来,万事都有得商量。”
那人道:
“我叫冷见愁,有话在这儿讲就是。”
雷老板道:
“悉听尊便,辛大爷押多少银子花用?”
冷见愁忽然想起昨天黄昏来到这座城市市效的片段,那里他站在一个高岗,远远望见满城灯光丝竹管玄之声隐约可闻。
冷见愁突然问呆住了,宋词中有几句形容一个飘蓬过客看见满城灯火时说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于是冷见愁怀着满腔凄凉落寞之情,凝立还望直到中宵风露已干朝,阳光照遍大地,才走入城内,但仍然磨菇了好久,看看已是中午,方始大步走入这间当铺去。
最主要的是他怀中连一文钱都没有,这六七日一路行来,每天三餐一宿少一文钱都不行,所以非得找个当铺不可了。
雷老板苍老而相当响亮的声音又道:
“如果老汉的老眼不是昏花,则可以肯定这口剑便是天下武林高手无不胆寒色变的《血剑》了!”
冷见愁说道:
“哦?叫做血剑?”
雷老板道:
“想不到三十年之后,还能够重见此剑,人生真是变幻莫测,对么?”
冷见愁道:
“我只想知道这口剑可以押多少?”
雷老板道;
“你说一个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