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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姚本善突然插口道:
“三年时光是别人赐予,与荀姑娘的机智无关。我们三年前的端午节,就知道你们买下此屋。”
程士元讶然道:
“何以让我们过三年之久?”
姚本善冷冷道:
“他”认为一两年时间,你们就会彼此厌倦。‘他’深信隐居平淡的生活,两个人又日夕不离,必会争执厌倦。”
‘他’的道理很对,两个人同居于小小地方,日子平淡全无变化,完全没有憧憬梦想,连一个亲朋的应酬来往都没有。谁能不厌倦失望?‘爱情’还能够存在?
但‘他’错了,如果是真正的相知的‘爱情’,朴实平淡的日子只嫌少。三年实在太少。连三十年都不够。
你如果得到过真正的爱情,定知此言不假。可惜世上很少人能获得,很少人能自甘平淡,更少人能遇着真正的‘知已’!
血红色的剑刃,幻映出血红色光华。程士元和荀燕燕的胸口也流出红红的‘血’!
但他们的面容很安祥,甚至还呈现快乐。你我任何人都会“快乐”,如果你真正深信获得知已,深信没有白活,谁能不快乐满足?虽死何憾?
敲门的白衣少年长得挺俊,眼睛圆大乌溜,唇红齿白。可惜矮一点,所以俊美有余,潇洒不足。
应门的侍婢约摸十五六岁,样貌俏丽,身材发育得很好。
少年说道:
“我找徐小茜”声音有点怪。似是迫紧喉咙而发。
侍婢道:
“这儿是陈府后园侧门,你一定找错地方。”
少年伸手抓住她臂膀,使她几乎倒偎在他身上。侍婢不禁花容失色。何处来的好大胆轻薄子,光天化日之下便在门口动手动脚。
不过她双腿竟不听话站立,以至娇躯有一部份碰触对方。
她又忽然发觉已移入门内,门也掩上了。可怕之事果然发生,少年不但紧抱她,还在她颊上亲几下,啧啧有声。说道:
“好白,好嫩,好香。你叫什么名字?”
侍婢惊得全身发抖,却不忍挣脱,颤声道:
“我叫喜儿。”
少年道:
“名字好人更好,”啧地又吻她一下,道:
“我叫浪子冷见愁。记清楚,浪子冷见愁,告诉徐小茜,她立刻会见我。”
喜儿奔到楼上,面色青白全身抖个不停。
端坐蒲团的徐小茜眼光澄清平静温柔,喜儿忽然恢复平静,道:
“小姐,来人说他叫浪子冷见愁。他动手动脚坏死了。”
徐小茜居然不查询冷见愁的样子装束等等,因为问一百句也比不上自己看一眼,只淡淡道:
“请他来。”
浪子冷见愁狂妄轻薄之至,居然抱起喜儿快步登楼。到得楼上,喜儿早已粉面飞红,娇喘不已,闭上眼睛大有任由鱼肉亦不会反对抵抗之意。
徐小茜微笑瞧看,居然声色不动。浪子辛无情讶然道:“你究竟看到没有?小丫头很不错,肉呼呼的。”说时,竟然揉着喜儿胸前结实双峰,动作猥亵之极。
徐小茜答道:
“你要我说什么?猜一猜,你是谁?猜你的来意?”
冷见愁忽然把喜儿丢在软榻上,道:
“小丫头春心已动,快找个人给嫁了。”
徐小茜答道:
“你来此并非讨论丫头之事?我们转入正题如何?”
冷见愁瞪大眼睛,闪动狂野不忿光芒。我绝不相信你徐小茜猜得出我的来意!
他想道:你只不过故作镇静假装知道而已!
所以他只点点头不开口。徐小茜道:
“你如果不姓辛,我未必能猜得出你是谁。”
冷见愁说道:
“我是谁?”
徐小茜道:
“海龙王雷傲候的孙女,芳名雪婷。”
她一定没有猜错,因为对方只皱起双眉而没有否认。
徐小茜又道:
“冷见愁一定不知道你来找我,你甚至不知道冷见愁在何处,所以想问我。”
雪茜忽然又把喜儿抱起,下楼后空身回来,才道:
“喜儿跟你多久?”
徐小茜道:
“三个月左右了。”
雪婷道:
“你能信任她?她会不会泄露秘密?”
徐小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