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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愿离开连四病床,所以低声交谈以免影响连四体息。
雷傲侯听完详细经过,白色的眉毛皱得更紧,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他道:
“我担心两件事,一是连四,二是雪婷。”
吴哥道:
“连四情况危险我明白。但你老忽然提起雪婷,为什么?”
雷傲侯道:
“冷见愁目下必定危机重重,所以严星雨不怕他会突然赶回,如果这冷见愁也陷入危机,则雪婷她们当然更不妙了。”
吴哥而上不禁泛起一抹忧色。
雷傲侯又道:
“连四伤势严重非常,能不能撑过危险殊难逆料,只不知严星雨又如何?他伤势必定更甚于连四才对。”
吴哥道:
“很能说,严墨雨临走时神智清明,但我看他似是回光返照,我宁愿连四像现在这样也不要像他。”
雷傲候顿首道:
“大江堂兴盛了百余年,帮中必有名医高手,严星雨虽然很不妙,但也说不定有人能医好他。”
吴哥道:
“却不知您老何以光用上好白醋洗涤连四伤口?”
雷做侯道:
“是冷见愁教的,也是医治芳草剑伤唯一妙法。唉,如果冷见愁赶得回来,连四就大有希望,你瞧冷见愁能不能及时赶问?”
吴哥既不能亦不敢胡乱问答。就算冷见愁赶得回来,连四性命仍未必保得住,只不知严星雨如何?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死了,大江堂会不会高手倾巢尽出,血洗雷府以报仇雪恨呢?
雷傲候忽然问道:
“那于南、徐来等六名高手你能不能赢得他们?”
吴哥道:
“不能。他们六种兵器长短攻守配合甚妙,第个人功力深厚而又十分凶悍,我最多只能勉强保持不败。”
雷傲候道:
“如果你手中抱着连四呢?”
吴哥道:
“那当然极之不妙,就算侥幸冲出重围,也一定负伤累累。”
雷傲侯道:
“既然如此,严量雨为何不下令转攻反而强迫他们撇退?他显然不想杀死你们。但为什么?”
如果你在路上看见一个人,衣着可算是斯文个人。但手中拿着一把一望而知是廉价残旧的连鞘长刀。背着一个花布包袱,急急忙忙赶路的样子,你岂敢相信此人竟是无牵无挂潇洒自如的冷见愁?
但这个人真是冷见愁。
他自己也感觉到命运之网越来越强韧,并且把他粘得很头痛、很伤脑筋。
“命运”已经迫得他一步步陷溺于某种境地,迫得他现出狼狈样子,迫得他非要赶往不想去的地方不可
花布包袱又土气又累赘。但他非背着不可,因为包袱内有很多他知道非用不的东百。
那把破刀其实也没有意思,冷见愁何须使用兵器?但他却又非弄一件兵器不可,就算破刀也行。
他向来认为自己不必为任何人匆忙赶路,但现在不但是为了别了,而最可怕的是为了好几个人之多。总之,他自知已像虫陷入命运之蛛网中。
天色已晚,但离安居镇也很近,远远可以看见镇上稀疏的灯光。
但近在七、八丈的大路边,一座牌楼像火焰山矗立。
牌楼五彩纹纷耀人眼目,那是因为牌楼上缀上数以千计的灯光。
无边无际沉沉黑暗吞噬了大地,只有这座牌楼突兀涌出大放光明,照亮牌楼前数十丈地方。
冷见愁一步步走近牌楼,拖着长长的背影,显得岑寂孤独,因而浮动着诡异气氛。
水来也可以老远就绕过牌楼直奔安居镇。也这座光亮的牌楼似乎散出妖异气味,把他吸引过来。
数丈高的牌楼下面当然可容行人车马等通过。但冷见愁从牌楼门望到后面,发现那边特别黑暗。他记得从这方向望去应该看得见安居镇稀疏灯火。可是现在都看不见。
他心灵上“危险”讯号老早响过。他已经熟悉“命运”要掠夺他生命的预兆和讯号。
正因此他才故意不躲开灯火通旺的牌楼。他必须迫近生死边缘(生命之极限)
瞧个清楚。
如果他能够观察清楚,如果他有足够能力(例如速度)。因而一举突破团越了生死之极限。他将会获得或进入怎样的境界?
“死亡”是什么?说来简单只不过身体所有机能都不能再活动。神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