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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吧,亲近的人,他算么?如果她还有一点牵挂,她会这么不顾一切地睡着不愿醒来?
他从空调被里拉出她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了她的,忍痛拉扯着满是淤青的嘴角,温柔诉说:“先跟你拉钩,省得你待会儿耍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来打赌,怎么样?你输了,你就醒来。三哥哥不骗你,就算以前骗你了很多回,这次一定是真的,嗯?”
她依旧没有反应,因为她根本听不见。
尔清松开了小指,用两只手捂住了她的那只手,空调开得不是很低,她的手却冰凉得透心。柔滑、细腻、修长,但是没有活力,一点也没,耷拉着宛如无骨。
谢尔清把头凑过去,仍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轻地吹吹风,她的耳垂很敏感,只要一摸上这块,她就会毫无形象地追着他满地跑:“混蛋谢尔清,你把我福气摸走了。”其实她只是在掩盖被摸着的瞬间打的一个大颤抖,像触电似的尴尬。温暖的吹气没有反应,尔清笑笑,说道:“你个傻瓜,轻的不要,就要来重的是不是?跳起来了,可别怪我。”说着,抽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小巧的耳朵,食指微微地抖动,害羞前进。
一毫米一毫米的速度也许也不为过,尔清仔细着仔细着,眼睛盯着她的耳垂有些发酸,这样的距离能看得清她耳朵上极其细致的透明汗毛。
他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
一触。
尔清紧张的脸,顿时洋溢出满脸的笑。她动了,那只小手回应着紧紧握住了他的。傻瓜——以后只有我知道,这个地方,好不好?
“你听好了,”谢尔清在她耳边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宣布那个赌约,“输了就醒来,一个礼拜,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
他感受着她的手紧握的力道,眼里开始氤氲得布满雾气,呢喃:“一个礼拜后,我的婚礼,我不会出席,婚约取消。如果我去了,算你赢。”他苦笑,“没去的话,你醒来,听到了没?”尔清凑近,唇贴在她剔透的耳垂上,细致地摩挲。他握着的小手反握的他越来越紧,她有感觉。
一滴透明坠下,在她的耳廓里。
明天,还要继续。当知道故事的结局,需要做什么?
——小哥儿,你尔清哥哥我缺了颗门牙,你想不想看看,有点滑稽。怎么说呢就是说话的时候感觉有风漏进来。
——小哥儿,人活着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上总得有个理由,你有没有想过。
——小哥儿,累了,可以歇一歇,但是没了活着的理由,对自己多不负责任我们还没去过南极北极,还没坐过宇宙飞船,是不是?你个大傻瓜,我们还要去白宫溜达呢。
——小哥儿,最近我一直在想,为了别人,按着他们的意思活着这样是不是太窝囊,那——为我们自己活着,不是很好,一点也不会累。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午夜,尔清和衣拥着她躺在她身边未曾入眠,他在她耳畔细语:“假小子也会恋爱,也能得到爱情的眷顾,因为也有王子会喜欢这样的公主。你是个美丽的公主,怎么会不要你”
“谢尔清”寂静的午夜,那声微弱飘进他的耳里,在他心里激起无数涟漪。他把她拥紧,内心祈祷着希望这不是一场梦,是她在叫他“我是个女孩”她睁大了墨黑的双眸,在夜色里找到了一个可以凝视的焦点目不转睛,蛰伏很久了,醒来得那么自然,要活着,不是么?不管什么理由。
谢尔清惊喜,急急地又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相向而对,两人的额相碰,他的气息温温地拂在她苍白的脸上,“是是是你是个漂亮的女孩。活泼,洒脱,帅气,还会淘气,最喜欢和我吵嘴和我打架”
她透过微光看着他急急的样子,心里的惆怅一点点地流失,彼此在黑暗里相望,“呵呵,”她盈盈的笑声揉在他的心坎里,把他化作木头人不再说一句、动一下,她娇嗔道:“漏、风、口。”
一切是不是要尘埃落定了?故事的结局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谢尔清不知道。
她冰凉的手主动伸过去握住他热得发烫的略显粗糙的大手,在他的掌心搔痒痒,尽显她的小女人姿态,她虚弱地笑着,叫着他‘尔清’。她嘤嘤地说:“我梦见你了,一直都梦见你,你说——我们一起去看企鹅,一起去夏威夷,一起去拉斯维加斯,还有丹麦、地中海”
她一直是个女孩,女孩的心思她都有。那才是她的本质。现在在他怀里的女孩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虽然是她内心强制性的被迫,她想找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