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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地往自己嘴里塞花瓣,紫黑色的汁水从嘴角流出来,划过脖颈,流过□,直至小腹也感受到了那抹冰凉透彻,苦涩的味道越来越重,头已开始慢慢胀痛,为什么会有黑色的郁金香?黑玫瑰代表着高贵,那么黑色郁金香呢?
“妈,黑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静静地躺到她的身边,轻轻地问她,这一声‘妈’我叫得极尽温柔,毕竟生养我一场。
她抬头,看着我,看到我嘴角的紫黑,毫无形象地尖叫:“你在干什么?快吐出来!小哥儿!”她伸手来抠我的喉咙,我一直紧闭着唇,还不忘面露微笑,喉咙里的苦涩永远都会记得,永远,妈,黑色郁金香的味道比之于你应该好上百倍,可我不能吃你啊!
“求你,求你吐出来。”她今天真是狼狈透了,这个高贵的女人。头发都散了,像个女巫,疯狂地做着法术,而我就是那个被下咒的娃娃,渐渐失去知觉。
“吐不出来了。”我用余下意识昏着头张嘴说话,笑笑,“没事,妈,最多掉光头发,你还没跟我说黑色郁金香的花语呢,虞金香,纪扬的夫人,纪英隼的妈妈,纪晓鸳的妈妈,还有我——纪晓鸽的——亲生母亲。呵呵,为什么要带郁金香回来呢”
眼皮终于覆盖上我的眼瞳,一片黑色,也许那是一片黑色郁金香的花海。人都说,郁金香高贵美丽,可是又有几人知晓,置身于郁金香花海,你会幸福地死去。她的花香,就是最温情的诅咒,让你沉睡,在美丽的梦中迷失自己。
一个冗长的黑色迷梦一直笼罩着我,一直一直,再也不必出来,再见,黑色郁金香。
番外 纪晓鸽
十二月四号六点左右,我的标准起床时间,他抱着我拉开门,便看到她瘫坐在地上,以往一丝不苟的发髻竟然松散地漏出几缕,还有一地的黑色花瓣,不知道是什么花,看上去很非主流的感觉。她抬头用一双有些迷离的眸子盯着我们,脸上不再有那种独属于她的干练自信还有那旁若无人的高傲,那种颓废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不知道说什么,内心却也没什么触动,毕竟一切都料到过了,他会搞定一切的。我搂紧他的脖子,不让自己离开他一分,只是静静地看她。她也只是盯着,不转移一分注意力地盯着我们,现在的情况似乎这是一场角逐,谁先出声谁便是输家。寂静一直持续,我抬头看他,他凝重着眉头,也看着她,我们都在等她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觉得一直偎在他怀里也不是个事儿,终于,我打破了这潭死寂,“先放我下来吧。”
他未放手,她却开了口:“我想先跟小哥儿单独谈谈,我会让她自己做决定的。”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冰冷,柔柔的,许是她累了,看样子刚从法国赶回来,这样的声音才让我觉得她是个母亲,“你爸在二楼书房等你。”她最后嘱咐他,原来他们两个想各个击破。
他亲吻我的额头,放我下地,说:〃记住了。〃眼里满是柔情,却不再看她。
“嗯。”我乖乖地点头,很坚定。
他便与她擦身而过,放心地下楼。
她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于是我过去跪坐到她身边,没有一丝保留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看进我的眼睛,看到我做的决定,看到我的执着和坚定。但她却没有如我所希望的那样,因为她开口便说:“你们没有可能的。”
她说的时候我感觉她很落寞,让我有点心疼,我爱她,打小就爱她,因为她是我在纪家唯一一个血肉相连的亲人,我要叫她一声——妈。可她却从不待见我,十几年来也许我们说过的话的总和都不会超过100句,她的眼里只有老纪和晓鸳。我是那么的渴望她,把她深深地埋进骨子里去,她却几乎没用正眼瞧过我,似乎在她眼里我是透明的。可是她现在却在用母亲的身份要求我什么,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把自己的高傲通通都扔到了一边。
拉过她的手让她抚上我的小腹,微笑着对她说:“妈,我从来不是纪家人,不是么?”她的手好冰,但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的手却还保养的那么好,那么细致、滑腻。按着她的手,看着她受伤的眼神,终究还是收了笑容。他总是说我太会笑了,而且是标准的小哥儿式笑容,露六颗牙,扯30度弧度,展现左脸小小的梨涡,他说如果我对外人这么笑的话,特别是男人,他会嫉妒。
她没问什么,她应该都知道了。朝夕相处的许嫂怎么会没有发现什么呢,只是现在实在瞒不下去了,才把他们召回国,让纪家的这两位主人来裁决我们这对乱伦的兄妹,虽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虽然连我的亲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