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页)
侃而谈,一副对焦化厂的情况很熟悉的样子。
戴志庆一直闷闷不乐,并时不时异样地看看费守乐,显然他对这种介绍有些不快。
正说着话,一帮工人听说市总工会主席来了,就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讲起来。
“关厂长可是我们最好的厂长,从来拿咱们工人当回事!”
“关厂长从不陪客人吃饭店,至今还天天中午带着饭盒,现在哪还有带饭盒的私企老板?”
“企业这几年效益好了,我们都劝他换辆好轿车,出门办事气派,给厂子提气,可关厂长还是坐原来那辆破桑塔纳,却投资800多万买了大货车,更新了叉车,新安装了三台天车。”
“企业大事小情都经职代会讨论,凡是职代会通不过的,你想搞没门。工会搞活动,一有时间保证,二有经费保证”
听到这儿,谢景新下意识地看了费守乐和戴志庆一眼,这一说法显然与刚才戴志庆汇报的情况大相径庭。同时,他也被这种融洽的干群关系所感动,他站定身子,抬起手往下压了压,众人即刻就不吱声了。他说:“看来大家都是说的真心话了?”
“对!”几乎异口同声。
一位口齿伶俐的女士颇为动情地说:“我叫许淑华,是厂工会女职工委员会主任。说句心里话,在我们企业里最欣慰的就是,你除了想工作之外什么都可以不考虑。每年过年,关厂长都叮嘱大家,一年忙到头了,大家都很累,就彻底地放松放松休息几天。过年我也需要休息,谁也不能到家里打扰。厂长这么说,职工一点思想负担也没有。关厂长还自己掏腰包请全厂职工吃年饭,一摆就是几十桌,外来的职工一进厂就被我们这里的气氛感染了。”
这时,关化国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因为跟谢景新有过一面之交,彼此就算熟悉了,主动过来跟谢景新握手,还把自己的部下一一介绍给谢景新。
“老关,听说职工都说你是一位‘菩萨厂长’,看来名不虚传,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在你们厂里,我几乎时时处处被职工们对这个企业的热爱所感染啊。”谢景新十分感慨,转过身来对众人说,“一个民营企业的厂长,为什么能够保证国家、企业、职工三者利益的统一,特别是得到职工这样的拥戴?方主席,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研究研究,总结总结?”
方军忙点头称是:“应该好好挖一挖深层次的原因。”
关化国不好意思地笑了:“总结啥,没啥总结的。我老家在鲁西南,小时候家里非常穷,所有能遭的罪都遭过。在我记忆中16岁当兵前,就没穿过一双完整的鞋。现在的日子我很知足了。钱是好东西,可有了钱本色不能变。我也当过工会主席,非常知道工人的心。现在我当厂长丰衣足食了,也要让工人丰衣足食才行!办企业为了啥?一个是给国家交税,再就是让工人过上好日子。”
一席朴实的话说得众人拍手称道。
谢景新说:“听见没,让职工过上好日子!这就是关厂长的最大追求、最大满足,也是他自我价值的最大实现!”
方军接道:“不用总结了,谢主席已经总结出来了嘛!”
大家又给谢景新鼓掌。
关化国说:“哎,谢主席,别在这儿呀,走,咱们到办公室接着唠。”
谢景新点头,说:“对了,有些事我还想跟你碰一碰呢。”
说着,俩人撇下众人,先向办公室走去。
关化国问:“啥事,您尽管说。”
谢景新停顿了一下,以一种试探性的口吻说:“听说你们老戴挺郁闷的,好像有点想法。”
“哦,这我清楚。他这个人么,怎么说呢”关化国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那就恕我直言了。我认为,他这个人根本不适宜干工会主席工作。在职工群众中摆架子没有威信不说,在工会经费使用上,也不太干净。”
“他对工会经费使用都得由你审批意见好像挺大呢。”
“你不知道,这人胆子大得很,我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以前,工会经费我是按月划拨,怎么支配我根本不管。可去年底发现,工会经费花得一塌糊涂,成了公关费、搞关系费了,该花到正地方,特别是职工身上的钱很少很少,我不得不从行政经费上又拨了不少。”
“在职工中威信确实很低吗?”
“不是很低的问题,要是真正选举,他非得落选不可。”
“那好啊!”谢景新一下兴奋起来,“我正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