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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台上方的镜子映出一张睡眠不足的倦颜,眼眸无神半垂,眼底一层黯色,才一个晚上就这样?难怪容容常嚷着需要睡美容觉。
稍后她下楼到隔壁街口吃早餐,再悠悠晃回家。一进家门口,蓦然回想刚才自己究竟吃了什么早餐——蛋饼?萝卜糕还是鲔鱼蛋?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倒是钱应该付给老板了吧?
她大叹一声,将身躯往后躺在沙发上,无奈地闭上眼。她知道自己的恍惚失神不纯粹因为失眠,真正罪魁祸首仍是那句:这就是答案。
究竟这“答案”是什么意思?或许可以打个电话询问孜凡,目前处于恋爱中的小女人或许能为她解惑?
起身打算进卧室拿手机,才走了几步,她突地停顿下来。
不行!不行!她不能遇到什么事都急着向人求救;况且,她该怎么开口?难道要从熊家浴室那一晚说起?不不不她开不了口,这事太丢人了!
“童少斐——”她恼怒地大喊出口,猛地惊觉:原来处于气愤时,就能顺利喊出他的名。
他昨晚离去时要她好好想想,天知道她想得可多了!只是他这么说,是否表示他会再出现?或许打电话来问她想得如何——
一思及这个可能性,她赶紧冲进卧房拿起手机——无任何来电显示。
她疯了!现在还不到八点,搞不好他仍在睡梦中。杜歆无奈地对自己翻个白眼。
既然他有可能来电,那她何必在此苦思不解呢?张口打了个哈欠,她决定躺回去补眠,至于苦思一夜的答案就等他来解答吧。
“小白兔爱跳舞,月夜光下学跳舞,时光一去不回,不要耽误快快快”
睡梦中依稀听到一首童歌她很自然地跟着哼唱,这熟悉的旋律——陡地睁开眼,这是她新更换的手机来电音乐!
她倏地跳下床,冲向书桌时踢到桌脚,那椎心刺骨的痛——妈呀!她禁不住大喊一声。
疼疼疼!她忍着痛接起电话,还未开口,对方就先出声。
“小歆。”
“妈?是你啊。”还真是她的妈呀。
“怎样?不然你以为是谁?”杜妈妈敏锐的知觉立即展开。
“没没有啦。”她心虚地回道。
“说!你在等谁的电话?”杜妈妈质问。
“哪有!是被电话吵醒,一时反应不过来啦!”
“小姐,现在都中午十二点,日头晒到屁股了,你还在睡?你为人师表的,怎么没有以身作则——”
“妈!”杜歆无奈地打断妈妈的叨念。
“好啦!先饶过你。”杜妈妈顿了几秒,又说:“下星期周休回家一趟。”
“干嘛?”她通常两三周回家一趟,这回老妈却特地打来叮嘱,肯定有事!
“你哥几个同事要来家里,你们年轻人比较容易交朋友,大家互相认识认识。”杜妈妈毫不掩饰自己的“别有意图”。
“妈”她拉长尾音,有着抵抗的意味。
“妈什么妈!不想想,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才二十五岁耶。”她抗议。
“什么二十五,都二十七快二十八岁了!”
“二十五啦!现在人都嘛算实岁,我顶多愿意承认我二十五快满二十六岁。”为什么年尾生的小孩就得莫名地被加上两年空白的岁月?
“我管你二五、二六或二七、二八,反正你下星期给我回来就对了!”杜妈妈显然耐性用光,电话那头传来她的狮吼功。
杜歆双肩一垂,认命地说:“好。”
听得女儿的应诺,杜妈妈这才满意地道句再见,爽快挂上电话。
杜歆放下手机,无力地走回床上,倒头一躺,脚趾头隐约传来疼痛,刚才被妈妈一阵轰炸忘了痛;她往右侧躺,打算不理会这个痛,反正她该烦的事太多,这个痛还排不上前三名。
熟悉的旋律再度响起,她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缓缓地接起电话。
“妈,你又想到什么了?”有点无奈的口吻。
“杜歆?”电话那一端传来疑惑的声音。
“你主任!”杜歆惊得坐起身来。
“吃了吗?”
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想了一早上,怎么也没猜到他来电第一件事竟是问她吃了没。
“想不想吃里肌肉猪排饭?厚切的,还热着。”诱人的轻嗓舒缓响起。
她咽了咽口水,忽觉肚内正大唱空城计,未及思索便答:“想!”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