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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已,奴婢冒犯了。”说完,妇人上前伸手拉下了那本就松散的外袍。
露出的却是那一道道仍旧清晰可见的鞭痕,虽然已经经过十余日的调理,却因为主人身体的特殊本应该见好的身子,始终都恢复缓慢。
感受着微凉的空气接触身体时的寒意,祁铭琰一对星目已是充满了阴鸷,帝王,这就是他祁铭琰得到的天下!
芙荷望着那个满面皆是无尽怒火的男子,心中哪里能忍受:“好了,回吧!”
既然太后身边的近身人都发话了,一个嬷嬷却也不敢说什么,回去能交差就成,恭敬的退回到芙荷的身后。
孙德海赶忙上前将帝王的衣服整理妥帖,只恨不得将那个折辱了他主子的下贱老妇拉出去仗毙。
“皇上,太后交代,如如不能侍寝,也该到皇后那走走,后妃”
“告诉太后,朕知道了。”
芙荷如何感受不到来自那男人的推拒,她在他的眼中怕是早就被一道恨了吧。自己本也就是伤害他的元凶之一不是。
“皇上早些歇着,注意身子才是,奴婢告退。”说完,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再留下的理由,转身离开了那个她总是只能望却永远没有资格碰触的男子。此处心伤,又有谁知,恨也只恨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罢了。
“皇上。”孙德海轻唤始终立在那不动的帝王,堂堂一个皇帝竟然被一般奴才这样对待,别说是那尊贵的人,即便是他心中也是气恼异常。可如今步步都活在他人的势力下,何止是压抑这样的简单。
“别来烦朕。”见此光景孙德海还能再说什么?老实闭嘴不提。
才沐浴好的沐清漓松散着一头散发着淡淡茉莉清香的一头乌黑秀发,因为天色已经转凉的关系也退去了夏日里的薄衫,着上了软绵温暖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
“小姐,皇上确是有心的。”幽竹见沐清漓手中掂量着那精巧玲珑的珠钗,再加上自家小姐手中的字条不免心中划过小女儿家的娇羞。
当今皇上对她家小姐的好,她是看的明白的,再则这样的情浓意切,又是多少少女心中的幻想?
沐清漓没言语,只将那写着字的纸条与珠钗一并搁在了妆台上,洁白的宫用纸张质地很是光滑,甚至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沉香,上面写着却是相思: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沐清漓起了身,让抱琴开了窗,抱琴怕自家小姐着了寒只开了一扇,望着挂在院落上空的一轮月,沐清漓却不知心中是怎样的一股哀伤。
坐了一阵也是自觉没趣,不过是更加勾起往日的惆怅,也就解了衣躺下歇了,那一夜却是朦胧中做了一个梦,她竟然梦到祁铭琰又来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哀伤的他,那感觉让她没来由的意念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光。
心疼,是的,从心底深处升起的一股熟悉的心疼感,很多年前,她就是怀着这样的情思想要将一个小身影抱在怀中,用自己的温暖去温热他。
就在她想要伸手抓住什么的时候,祁铭琰走了
虽然皇帝曾亲自下令沐容华不用请安,可沐清漓还是多少要顾虑一下,她并不想让自己太过孤立,也不想太过显得恃宠而骄,虽然现在不需要做什么,但是她也需要势力,她也需要了解朝政,更需要为自己的孩子以后铺路。
“小姐,皇上都已经下令不用去,您何必”抱琴想要劝阻,只这话也说不出口,何必去自贬身份?现在哪里还是以前的身份。
“不用天天去,可总也要有个样子,没事。”沐清漓不是不知道抱琴心中所想。
“可是总是要小心身子啊,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惦记着您有个什么。”
“说了没事,即便有人惦记着,也要顾及着些地方,即便不顾及这些也自然有人暗地里护着,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事。”这个他,沐清漓说的不是别人,捋了捋步摇上的流苏,眼角却不自觉的看到了妆台上昨晚自己放着的珠钗与纸张,只这一看却是一愣。
祁铭琰
“小姐”抱琴见沐清漓眼睛直直的看着妆台上的纸条愣神,不明她想到了什么,轻唤一声,见自家小姐回神,才又道:“我知小姐怕是不喜欢,可这毕竟是皇上赏的,也不能”扔了,她没说出口,可意思却是明了的。
她又哪里知到沐清漓发的是什么怔。那几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