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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海!”敛了裙角,乌雅翎兰起身唤了一声。早就五内俱焚的孙德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进了亭子,就怕自己浪费了一分一秒。
“奴才在,奴才在!”
“到是精明。哀家乏了,今就到这吧,好生照顾着些皇上,他这身子可越发不如以前了,这往后需要他这副身子做的事情还多着呢。”说完,斜瞟了一眼那个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冷汗爬满额角的人。
喜欢,想要和不该属于自己的人在一起,哪里就可以那样心想事成,如果谁人都能想什么来什么,还哪里有这不尽的苦楚!
“皇上,皇上!”孙德海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只觉着一只手被身前的人抓的死紧却分毫也不敢动。
“皇上,很快就拿来了,奴才已经让人去取了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弥天的恨
袅袅的淡香弥漫着整个椒磬殿的内殿,只这个时候室内的空气却是紧张的,孙德海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看着皱着眉角平躺在罗汉床上的男人。
他知道他没睡过去,也知道他缓过来了,可他更知道此时床上的人正处在风雨欲来的阶段。碧璃苑内发生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无疑不是恨之如骨髓的导火索。
内房小太监自然也感觉到了空气的不对劲,只小声来到孙德海身前说道:“孙总管,这是宁安将军的信,还有齐云大人在外面。”
孙德海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挥手让人退下,却也没了生息,只目光不离的望着那燃烧着的紫色烛火。
“让人进来。”寂静的内殿,这一声玉石之音却是直穿人內腑。
孙德海不禁打了个冷战:“皇上,您就先歇着”
“让人进来。”
见他执意孙德海也不敢说什么,不多时齐云便进了内殿,只在见到燃着的紫色蜡烛之时面色一愣。祁铭琰心里烦躁,伸手挥倒了床边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自己起身坐起来。
众人哪里想到他忽然这样的举动,孙德海一时心里慌了神:“皇上”
“总这样依着它不过是越陷越深,身上的伤口什么时候能好!”
“可是皇上”孙德海还要说话,祁铭琰却哪里理会他,只执着一对寒谭漆墨般的瞳孔望着齐云问道:“那混账东西怎么说?”
“说是太后,不曾改了口。”齐云知道自己的主子在这个时候向来就不会脾气好,只长话短说言简意赅。
“哼,倒是养了个忠心的狗,既然乌丞相想要这结果,朕就合了他的意!想让太后早点死的何止朕一个!都想牵着朕走,那朕就让他们牵着!”充满愤怒的声线宣示着男人此时心中的怒火。
他又如何不恼,在这样让人无法喘息的世界里他应该如何平静?
“皇上怎么知道是丞相所为?”孙德海将手中太监递给他的信笺递给了自己的主子,上面的内容可不就是如此。
“太后宫里有乌氏的眼线,上次因为清漓的事情他们虽然摸不准,老狐狸却也已经不笨的找到了朕故意留下的破绽,怀疑太后有变也是必然,他定是也猜测到朕和太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不像表面这般,所以希望朕有除掉太后的心思。终于开始想要利用朕了那朕若不让他利用了去岂不对不起他费的这个心机!”
“宁安将军和施大人的意思也是如此,老狐狸入圈套了。”奇云开口道。
祁铭琰没理会,只自己起身,面色却阴寒的吓人:“祁铭佑,那个女人若不死,朕如何自由,如何心安!”孝谨皇帝,那个可笑到让他不知该如何以对的男人,善良?在他祁铭琰的眼里他从未善良过,假惺惺到最后的愧疚又是给谁看?
‘景砾,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亦知道你的恨,可否可否求你,莫杀她,留我母后一命如何?全当是我这个做兄弟的对你最后的请求。’
他至今还记着祁铭佑对他的请求,他竟然还破天荒的喊了他的名字,他求他放过他的母亲,甚至还大言不惭的告诉他,他什么都知道。
兄弟?既然是兄弟因何抢了他的爱人,既然是兄弟又因何明知道却从不曾伸手帮他!他求过他,从被禁锢在暗室被下人随意践踏折辱的时候,从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恨的时候,从他不曾对着黑暗问自己为什么存在的时候,他向外界伸出过手,那带着疼痛与挣扎,带着无助与不明的手,他伸向了他,可他呢?
他祁铭琰没有兄弟,唯一的兄弟也死在了襁褓中!
孙德海与奇云没有做声,但谁都能感觉到那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