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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他祁铭佑即便是死了想的也还是你,便是要死了也不惜下跪求我,你们是鸳鸯,你们是情意相投,哼哼是朕,只朕是小人。”
沐清漓何曾想对方竟然忽然提到景阑,尤其那些话,几乎是立时,面上本还挂着的嘲讽淡化了个干净,他终是亲口承认了,他,果真是他杀了不是吗?是他杀了她的景阑,是他折辱了她手里心里捧着怜惜着的人!周身怒火窒闷之气直奔心海,抬步扑上了近在身前的男人:“祁铭琰!你!你杀了景阑!你杀了我的景阑!”
疯狂的击打与挣扎,可那被打的人却觉得再没这更好笑的事情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沐清漓的事情,竟然能得到她如此的殊荣,不管什么,他都是最十恶不赦的那个!
一个抬手,紧紧桎梏住了女人不断落在他胸膛的拳头,看她眼中的恨,看她因为听到祁铭佑这三个字而纷乱了的神志,对,祁铭佑说对了‘她爱的是我,永远都会是我’
“祁铭琰!”她挣扎,但他却抓的更紧,就如他第一次强迫她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她毫无怜惜的侵占她身体的时候一样,爱?不,那里面是恨,是不甘!
“杀了祁铭佑?怎么,这也一样落在了我的头上吗?还是说是他从地下告诉你的?他有没有告诉你,朕何止是想要杀他?朕简直想要将他挖出陵寝挫骨扬灰!现在想来朕是多么的十恶不赦,杀了你的景阑,杀了你的锦灵,杀了那太后,芙荷和庄妃,更杀了自己的亲骨肉!”
“祁铭琰,你混蛋!”沐清漓只觉得手腕阵阵疼痛,却如何也不能挣脱,耳内那些狰狞的呐喊更是搅扰着她全部的心智。几乎是本能的用另一只手拔下了发间的珠钗,狠命的落了下去,待她反映过来,男人却已经因突然的疼痛松了手,本就苍白的面色更是全数退了下去。
“”
祁铭琰不敢相信的望着没入他心口的发钗,感受着血液透过伤口涌动而出,感受着疼痛侵占了自己的神识,她要杀他没有犹豫,她完全没有犹豫。
“皇上!”始终不敢动的孙德海大惊,顾不上任何命令与规矩脚下不敢停了半点的上前扶住以手按着胸口足下不稳呼吸混乱的男人。
“嗯”
沐清漓惊慌的望着那失了血色,强忍伤痛的男人,目光落在那全数刺进对方心脏的发钗脸色也白了下去,她不是故意的,她
“皇”她想唤他,但那人却还是笑了,笑的让人不寒而栗,笑的那么的没有感情。
“朕错了,错的太离谱,太离谱”
他祁铭琰何止是可笑,何止是错了,是离谱,是奢侈,执手天涯,看锦绣江山如画,不过只是他自己的梦,不过是他祁铭琰的痴!她从来就连解释的机会便不给他的盖棺定罪!手上用力一把拔出心脏处的发钗,任那血色肆无忌惮而出,可他却丝毫也分不出是心疼还是身疼。
整个身子皆沉浸在了一望无际的荒芜冰寒之地,全数沉了个干净,深不见底,连他自己也看不到找不到。
随手扔了那染血的珠钗,那钗还是他送她的,他希望世间所有好看的钗子都能戴在她的乌发云鬓间,他常想:你笑我笑,拄杖携手看廊外万卷云舒,庭前花月小风,怎敌那百年云鬓相容。
他原以为即便在他祁铭琰周身的一切女人都不过是他人安排来以便利用他的,可她的清漓却是不一样的,只有他的清漓是待他不一样的!
可如今,这想该又有多讥讽,该有多绝情,该有多疼!
“皇上!”看着那步履不稳,额角细汗浮动,胸口起伏急促的男人头也不回出了殿门,抱琴心中绞痛,伸出去的手却不知要如何递出去,只能任那身影渐渐不复存在。
“娘娘是真要盼着皇上不好吗!”孙德海咬牙跺脚,不用言说的追上,他的主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竟要落下这样的果!
眼见着帝王离了殿门,幽竹眼泪再止不住,一把抱着自己小姐的身子痛哭不止,都怎么了,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原本不是好好的吗?她的小姐在笑,皇子皇女们在笑,即便是那个男人都在笑。
她也在笑,所有的人都在欢喜,为什么只是过了一个端午世界就一下子都变了:“小姐,小姐”
感受着染了自己衣襟的泪水,沐清漓却出奇的没了眼泪,明明最该哭的是她才是啊,报应,这许就是报应,她算了他,反过来他也算计了她。真情?这巍峨的宫墙最廉价的最难求的也就是这真情。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怎么能还渴求再有一次?景阑是我错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