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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乌氏明显就是在利用您,您既然也知道又为什么”抱琴虽因为皇帝身体抱恙广招名医的消息而万分挂牵,可关乎到自己的主子她却只能以忠为第一位,她是个奴婢,只是个奴婢。
沐清漓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住了口,她岂会不知道:“利用?既然他能利用我,我如何不能也利用他,你们以为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祁铭琰用了多少年在算计这片江山?一个相爷怕是快死了也不过还当自己权倾朝野。病了,这一病真正要死的还能是谁?既然皇上想要这江山,那本宫就帮着皇上夺这江山。”
只这话,抱琴与幽竹要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小姐不该是恨那帝王吗?为何醒转过来反而
她们又怎知沐清漓心思,望着那赤京皇城的方向,沐清漓攥紧了一对拳头:天,这到底是情还是孽!她都不过问了,既然这一切因她而起,那就因她来灭!
十月二十日原本应在定陵守孝三年的皇贵妃容芷因挂念帝王身体抱恙在乌相的进言下开拔回都,一时皇家车队踏上了平整的官道,只待到达皇城的日子。
放下手中才得到的信件,祁铭琰不免掩唇轻咳:“咳咳咳”
孙德海见状赶忙递茶而上:“皇上,这是顾太医才开的止咳汤药。”
随手将锦帕扔在了火盆,可孙德海的眼睛还是被那隐现的殷红镇住,不由得面色大变。然那帝王却并不在意,示意将汤药放在了桌上,又将身前几份秘奏也丢了进去:“一道都处理了。”
“皇上”
“朕让你问施洛安准备的宅子如何了,可有结果?”端药饮下的帝王打断了自己近身人要说的话,那帕子上是什么他当然不看也知道。
“备好了,随时可用。”他能说什么?他的主子这一年来的种种他怎会不知,即便是铁人也该扛不住,何况
“嗯,朕知道了。清漓大概还有一日便到了,让椒房殿的人都上点心。”放了琉璃碗,祁铭琰皱了眉:“下回让顾太医别再往药里放嗜睡的药石,你们当朕糊涂的连这点也觉察不出了。”
“奴才”
“行了,朕乏了。”
不再理会那扔在火盆中的一应物品,自己起身进了内室,却是掩不住一阵盖过一阵的困倦,但只要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很快便能再见,一颗沉寂了太过久远的心竟然又那般的欢愉,连带的周身似乎也瞬息轻便了不少。
祁铭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昏沉中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梦里有熟悉的体香,有熟悉的容颜,他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想要伸手去抓那个就在自己身边的人,换来的却是心口阵阵的疼痛,她嘶喊,她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的父兄,他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没有,他怎么忍心做会让她伤心的事情。
她依旧哭泣,哭的他只觉得心脏都要缩在了一起,疼的无法呼吸
沐清漓看着榻上紧闭双目,但睡梦中也仍旧不能安稳的男人,那对总是皱起的好看眉角让她只觉情难自控,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安抚。她承认自己惊到了,她没有相信他是真病了,即便是在踏进这椒磬殿的时候也不过是为了演戏。
他第一时来看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外人眼中病重的皇帝,而她是一个外出归来担心自己夫君的嫔妃。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进的这深宫,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进了这殿门,可当她真的在孙德海一对带着怨恨的眼目注视下绕过那屏风的时候,满心的怨恨定了格,演戏?她不知道,只因为她从没想到自己会与一个昏睡过去的人见面。
他就那样躺在明黄的锦被中,那黄印的他浑身皆是明显的病态,她向来知道他睡的寂静,只要睡过去,就总是让人生出一种打心底升起的疼惜,她曾经在很多个夜晚注视着睡梦中的他,然后失了本心。
而今呢?那疼惜竟然未减了分毫,反倒
病了?他竟真的病了吗?若没有,那本就清瘦的身子因何更加的轻减?他是帝王,是天下一切皆归于他享用的帝王,如何会连点正常人的丰盈也不见?
祁铭琰,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定是要让我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才算吗?
“清漓”就在沐清漓见不惯拿起锦帕为那梦噩中的男人擦拭虚汗之时,榻上的人却口中呓语轻唤,依旧是那样的轻,依旧如那暗夜中的清风拂过耳畔,依旧那样的可以化了人的百千愁肠。
沐清漓几乎整个身子都僵硬在了当场,她终是爱了,终是无法抹灭这颗已经变了的心。爱着也恨着,那样揪扯,却又那样难舍。明知道被那皇后利用,可她又不能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