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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分手,生生砸断骨头,割裂了皮肉,五马分尸一样的痛
他从来都是演戏的高手,林思安痛苦,哭喊,纠缠,他都可以无动于衷。即使心已经烂成一片血肉模糊,也决绝得不肯再让她看到半分眷顾。
他说着各种绝情的话,看那女孩眼里的光一点点的灭下去,伤害像带着惯性,一旦有了缺口就停不下来,多像一场兵荒马乱的闹剧,伤敌八百,自损三千,他陪着思安演下去,活生生的痛死两个人。
他狠狠的抽烟,抽到肺都是麻的,好像隔着烟雾想到思安的脸,就能看不清她眼里的哀伤。
季佳安在他面前脱下衣服,身子打着颤,目光倒坚韧得很,“我帮你。”
他记不清那天思安到底是什么表情,即使他一直强迫自己紧盯着她,手握成拳,掌心血迹斑斑。
他吻上季佳安的唇,缱绻而缠绵。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猛地碎开,清脆的一声响,像是双生儿一般,他知道那一刻她有多痛。
后来他跪在林母面前,抖着嘴唇求她让自己进去看一眼病房里的思安。
那妇人眼角还含着泪光,却坚定得近乎残忍,“我让你离开思安,没让你把她伤进病房。她好不容易才对你死了心,如今你再进去示好,这么反反复复变化无常你想玩死她吗?陆之然,你和思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我女儿。”
遍体生凉。终成陌路。
一开始思安还会长时间情不自禁的凝视他,目光哀戚,后来逐渐变成刻骨的怨,最后再相遇,她的眼里再也泛不起丝毫涟漪。
陆之然终于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她,无论是爱,还是恨。
所有人都当他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心是捂不热的狠毒。
谁又知道,陆之然丢了林思安的同时,也丢掉了自己的半条命。
不过行尸走肉而已。
陆母也知晓思安订婚的事,心口已是落下一块大石,“不如抓紧时间把你和佳安的事也办了吧?”
陆之然恭恭敬敬的应下来,眼里哪有半分喜气,活像是出殡在即。
找了季佳安摊牌,温柔而残忍,“你若想嫁我,我一定会娶你,但是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爱上你分毫,我心里装着谁,你很清楚。”
十余年的相守和等候终究是一场空,季佳安哭得声嘶力竭,“她都已经要结婚了!”
陆之然轻描淡写,“她是否结婚,和我爱不爱她,有关吗?”
曾经那些轻狂岁月里,他总是忍不住想,谁若伤害思安分毫,定要那人十倍百倍的偿还。
谁曾想这些年思安最怨的,最恨的,最想永不相见的,偏偏就是他陆之然。
诚然报应不爽。
答应过你的承诺自然不会忘。
这笔债,我用一辈子来还怎么样?
26
即便已经订了婚,思安和顾嘉臣的相处模式也没什么变化。上班时间依旧各忙各的,顾少淹没在如山如海的文件里,思安一旁伺候早餐午餐下午茶,间或被人看见,小顾先生和小顾太恩爱似鸳鸯的八卦便在公司不胫而走。
下班之后各回各家,偶尔互相串门吃个饭,准女婿一到林家,丈母娘面前便是亲女儿也失了宠。
思安也会觉得这一切都像场梦,明明现在有时多看顾嘉臣两眼还忍不住脸红心跳,可再过不久这个男人就要彻底进入自己的生活,想着想着不免就有了些恐婚的症状。
每个有勇气结婚的人都值得嘉奖。
林母叫她多跟顾嘉臣亲近亲近,这本是母女间不言而喻的闺房话题。
思安却会错了意,以为要趁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再对他来个深入了解,于是愈发粘在顾少身边,也不说话,就是跟着,看着。
顾嘉臣自然暗爽得很,免不了又欺负两句,“我发现你最近很粘人啊。”
思安轻叹,“我妈说了,要我和你多亲近,可能是怕以后半夜醒来以为枕边躺了个陌生人吧。”
顾少无语,一方面感谢丈母娘的深明大义,另一面又埋怨思安的不解风情,凑过去把逼到墙角,“你想怎么个亲近法?”
墙角啊墙角,真是调戏必备良品。
思安瞅着极具压迫感的顾少,大眼睛转啊转,“我觉得我们肯定要坦诚相对吧。”
顾嘉臣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她的脖子,心猿意马,“当然一定要□裸的坦诚相对。”
“那,有这么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