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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兴师动众地过来,就是为了对我说声抱歉。说我大半夜出来,他担心我出事,才会派人跟着,让我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孙瑶细细咀嚼这四个字眼,忍不住冷哼一声,回眸问任司徒,“你说可笑不可笑?”
任司徒却笑不出来。
这姓徐的,她和孙瑶都惹不起任司徒低眉略一深思,不禁正襟危坐起来,劝道:“等你手头这部戏拍完了,以后再有和他扯上关系的项目,都让经纪人帮你推了吧。他这么莫名其妙的和你扯上这么多关系,肯定不是单纯的巧合。”
“当初找我的戏突然多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我的运气终于来了”说到这里,连孙瑶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随后却是越笑越悲怆,索性摇摇头,让脑袋彻底放空——
有时候连任司徒都无比佩服孙瑶的自我调节能力。反观任司徒,身为专业人士,都做不到如此自如的调节自己的心态。
任司徒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六点,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怎么也穿透不了厚重的云层,也不知是因为清晨的水汽还是那糟糕的雾霾,窗外的天显得一片灰蒙。一身酒气的任司徒尽量放轻声音地开门,蹑手蹑脚的换鞋进屋,直到这时才记起寻寻并不在家,自己根本无需担心会吵醒他。
昨儿下午寻寻赖在他的长腿叔叔家打游戏,一打就打到了晚上,她怎么拖都拖不走,最终只能让他在那儿留宿。
自己先睡个两小时,睡醒之后再去把寻寻接回来,任司徒这么想着,衣服都没换,直接倒头就睡。
真是很久未曾有过的好眠,连梦都没有来侵扰她,就让她这么黑甜黑甜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等任司徒满身惬意地睁开眼睛时,没拉上窗帘的卧室里早已是阳光乍泄,任司徒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一眼旁边的闹钟,已经9点多了。
她这一身酒气若是被寻寻闻到了,寻寻肯定会教育她一番,任司徒想到这点就头疼,赶忙冲进浴室洗个战斗澡。
冲完澡,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任司徒披上浴袍快步来到衣柜前,正准备换衣服,却忽的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
任司徒自己都记不起来自己把手机搁哪儿了,只能呆杵在衣柜前侧耳细听——铃声应该是从客厅传来的,任司徒只好马不停蹄地开门跑出卧室。
可她刚出卧室门没两步,就生生地收住了脚步——
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是时钟,他正打着电话——
突然撞见她以这身姿态闯到他面前,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不由得一僵。
四目相对间,任司徒脑袋足有两秒钟的空白,直到发丝上未擦干的水珠悄然滴落在她胸前,任司徒才猛地醒过神来,赶忙抓紧自己腰间的浴袍带子。
她此番动作倒像是对时钟的提醒,时钟一低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被浴袍领边勒得紧紧的胸口。他不是没见过女星穿深v礼服,只是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这番半遮半掩,反倒更引人遐思。
这是个有着强悍自控力的男人,任是那胸前一景再美不胜收,他却依旧能在下一秒就淡然地收回目光。
这女人纤长的锁骨、线条美好的脖颈时钟的视线一路上抬,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只是浅尝辄止,既而淡定的移向别处,却在看向她的嘴唇时,硬生生的顿住。
同一时间,时钟的脑袋里不由得回响起前一晚,自己和寻寻之间的那场开诚布公的对谈
当时的寻寻,死活要赖在他家打游戏,时钟也被这小孩儿拖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做这小孩儿游戏里的助攻,时钟无奈只好让家政阿姨送任司徒离开。
任司徒就这么无奈地走了,家政阿姨送任司徒走向公寓内接的独户电梯,而电梯门刚关上,寻寻就放下了游戏手柄——显然,这小孩儿根本就不是被游戏迷得连家都不回,而是为了支开任司徒。
时钟见状,便也放下了手柄,一手搁在旁边的茶几上,托着下巴看向寻寻,好整以暇地等着这小孩儿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你是我爸爸吗?”
时钟原本拖着下巴的手顿时一软,下巴差点就磕在了茶几上。这小孩儿提的问题,比他想象的更惊世骇俗。
时钟暗自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能够以平静的声音问:“怎么这么问?”
寻寻一副“别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的架势,有点鄙视地看着时钟脸上的这副道貌岸然:“我都看见了,你那天亲了任司徒。”
“哪天?”
寻寻摆出了升级版的“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