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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瑶此刻的心里飘着的,又何尝不是这句话?是啊怎么可能
孙瑶忍不住苦笑,苦笑到最后,却是比哭还难看了,她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任司徒了:“司徒,我该怎么办”
寻寻被安排留院观察一晚,孙瑶在医院陪着寻寻。如今的寻寻不再像是傍晚刚回到家楼下那会儿那样、忍不住对徐敬暔表示亲近,而是徐敬暔的轮椅一被推进病房门,寻寻瞧见了,就猛地整个人缩在病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
孙瑶已经没有力气再应付门边的这尊瘟神了,颓然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徐敬暔看了眼病床上缩成小小一团的孩子,再与孙瑶颓丧的目光对上了几秒——他默默地摆了摆手,让保镖把自己的轮椅倒推出去,还病房一片宁静。
保镖恭恭敬敬的把徐敬暔连同轮椅一道推到了走廊。保镖眼里的徐敬暔,从来都是冷酷的,决绝的纵使有千种姿态,但也不曾有过现在这般的无力表情。
“徐少”保镖忍不住唤了一声。
徐敬暔抬手制止了他,疲惫不堪地揉了揉眉心,说:“让我静一静。”
第65章
保镖只好默默地离开;走廊上便只剩下徐敬暔一人的身影,坐在轮椅上,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茫然。
直到孙瑶从病房里出来。
孙瑶应该猜到他在外头了;见到徐敬暔时,她早已没了之前的火爆脾气,就只匆匆扫了他一眼,便直接无视了他,调头往走廊深处走去。
徐敬暔开口叫住她:“站住。”
孙瑶不为所动;脚步没有片刻的迟缓。
看着她越行越远的背影,徐敬暔惯常冷酷的语气里,不由得多了半分气馁:“你知不知道我之前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徐敬延和你一样是o型血,孩子和我一样是a型血。”
孙瑶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她咬牙切齿地停在原地片刻;霍然回头;径直朝徐敬暔走了回来。
孙瑶其实是想揪起徐敬暔的衣领,居高临下地俯看他的,“寻寻是a型血,那又怎样?我从来就没说过寻寻是我生的,他单纯就是任司徒领养的孩子而已;一直是你自己吃饱了撑的瞎联想。”
孙瑶确实也是这么做的——抓住这个总是习惯鄙睨他人的男人的衣领,妄图把他从轮椅上揪起来;可她不仅没能把他揪起,反倒是徐敬暔立即就把她的手腕扣住了,不期然间将她的身体拉低,他的鼻尖几乎抵着她的了。
就在这样在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里,孙瑶听见这男人用特别笃定的声音对她说:“我已经让医生采集了寻寻的dna样本去化验。”
孙瑶的神情蓦地一紧。这个男人的效率这么快,她总是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
徐敬暔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丝因心虚而泛起的波动,这个时候他作为胜利者,其实应该是要微笑的,可徐敬暔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因为整颗心都已经被苦涩浸满:“到时候就能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几乎是在瞬间,孙瑶心里凉成一片。她猛地从徐敬暔的桎梏中抽回手腕,头也不回地走了,更确切地说,是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徐敬暔没再挽留她,只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没有了她的脚步声,走廊里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徐敬暔待在这片安静之中想了很久,终究是滑着轮椅进了病房。
孩子已经睡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把自己整个身体缩在被窝里,而是平平顺顺地躺着,头上缝了针,露在被子外的胳膊也包扎得很好。
徐敬暔的轮椅缓缓地停在了病床前。这个孩子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伸手想要摸摸孩子白净的脸颊,最终还是忍住了,收回手,只静静地看着。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孩子的存在,无论是看照片,还是远远地看着真人,他都觉得这孩子的鼻子、嘴巴长得像孙瑶,但眉眼长得却像徐敬延。这种相像总能把他推进懊悔、愤恨、甚至是嫉妒的深渊里,一次又一次。
可是事到如今,却完全演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他之前怎么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孩子的眉眼长得像徐敬延,不就等于长得像他么?这到底是老天开的又一次玩笑,还是施舍给他的一次机会?
徐敬暔无声地苦笑了一下。
任司徒几乎是一路飙车回家的,虽然路上已经没有她来时那么水泄不通了,但还是车流穿梭,堵得不像话,时不时的红灯也快要把人的耐性都耗光。任司徒的车又一次被迫停在红灯前时,她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孙瑶打来的。任司徒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