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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已经醒啦”
楚楚一骨碌爬起来,揉揉还沉得很的眼皮,“你再睡会儿吧,我给你做早饭去”
萧瑾瑜伸手把她拉回身边,拉过被子仔细地把她的身子裹好,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怀孕耗身子,你得好好歇着我去案发那屋子看看,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来喊你吃早饭。”
萧瑾瑜声音温柔得像首催眠曲,楚楚实在太困,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就在一片温柔中昏昏睡过去了,萧瑾瑜在她微启的嘴唇上吻了几下也没惊醒她。
萧瑾瑜出门就让吴江把窝在外屋房梁上酣睡的景翊揪了下来,景翊打了个饱满的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王爷,我能走了吧”
“走吧。”
“谢王爷开恩”
“跟我走。”
“没事儿没事儿我飘出去就行,那群摆设看不见我”
“跟我去勘察现场。”
“”
萧瑾瑜把轮椅停在王小花的房门口,皱眉盯着那两道交叉贴在门缝上的黄底红字纸,“景翊,念,上面的字。”
景翊打眼一看,睡意顿时灰飞烟灭,咽了咽唾沫,“那什么”
“念。”
“我我也认不全,我猜着应该是”景翊硬着头皮一咬牙,“天灵灵地灵灵”
萧瑾瑜一眼瞪过来,景翊赶紧闭嘴,手忙脚乱地扯下那两张黄纸,揉巴揉巴塞进自己怀里,“那什么我忘了大理寺封条上该写什么字了,想回大理寺拿来着,一出门就碰上一个小道士,我看着这符长短宽窄正好我也想着正好超度超度那俩人可怜人,顺便避避邪嘛”景翊笑得跟朵花似的,“这玩意儿比封条好使多了,干坏事儿的人都怕遭报应嘛!”
萧瑾瑜白他一眼,“你不怕遭报应?”
景翊满脸讨好地笑,“有王爷的正气照着,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怕”
“进去。”
景翊利索地把门一推,弯腰对萧瑾瑜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进去我在这儿听你报。”
景翊快哭出来了,“王爷,那一地吐的我还没吃早点呢。”
“要么进去,”萧瑾瑜抬手指指景翊被揉成团的道符塞得鼓囊囊的胸脯,“要么我去跟首辅大人谈谈此事。”
“别别别我进,我进”
“里外看清,该摸的摸,该闻的闻,不得有丝毫遗漏。”
“是”
103冰糖肘子(十七)
景翊硬着头皮抬脚迈进门去;刺鼻的酸臭味让景翊空荡荡的胃里一阵抽搐;抽搐的同时听到背后传来萧瑾瑜冷飕飕的声音。
“描述气味。”
景翊脱口而出;“恶心”话音未落,景翊就觉得脊梁骨上有两道寒光划过,马上改口;“酒、血和呕吐物搅合到一块儿的恶心气味!”
清冷声音又起;“没有恶心。”
景翊幽怨地回头看过去,“真挺恶心的”
在两道寒光再一次落在身上之前,景翊赶紧扭回头去道,“地上有脚印,干了的泥脚印!”
“谁的?”
一阵沉默;景翊笃定的声音传来,“俩人的;王小花和杏花的这俩人的鞋都在屋里呢,大小纹路正好合适。”
“地上还有什么?”
“要什么有什么”景翊满脸怨念地跳过一滩内容丰富的秽物,“地上有个碎了的酒坛子,还有个碎了的瓷碗,勺子”
“勺子?”
“就是”景翊盯着地上断了把的白瓷勺子,“圆头,长柄,能把汤水舀起来送到嘴里的那个玩意。”
“我是问你为何会有勺子?”
景翊一愣,“有碗有勺子不是挺正常吗?”
“你用勺子喝酒吗?”
“我也没说那是酒碗啊”景翊拾起一块碎碗,凑到鼻底闻了闻,毫不犹豫地道,“醒酒汤。”
“何以确定?”
景翊丢下碎碗,拍拍手,“我爹每晚必喝,小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经常偷喝我娘加的蜂蜜多,还挺好喝的。”
“有何功效?”
“美容养颜啊。”
“醒酒汤?”
“我说的蜂蜜醒酒汤,就醒酒,安眠嘛”景翊两指拈起一件扯破的红肚兜,微微眯起狐狸眼,“可能还会滋/阴/壮/阳吧。”
门口传来两声警告的轻咳,“砒霜毒在汤中还是酒中?”
景翊扔下肚兜,从怀里拈出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