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1/4 页)
结束还是开始(1)
彦柏出神地望着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唇角漫起的弧度一点一点敛去,或许是刚才笑得太久太生硬,有点收不回来了。
眼中运转的泪水,最终被他生生咽下。
程医生重重拍了一下彦柏的肩膀,轻叹道:“何苦呢?”
言语之中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彦柏对流茧的心绝对不会变。
除非他们之间出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关系到流茧。而彦柏又无法解决,否则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默然转身。
那道修长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凄凉和孤寂,好似被天神遗弃在世间某一个角落的灵魂。
半瓶下肚,毫无感觉,就连如火烧般的炽热也被那刻逐渐冰冷的心淹没。彦柏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仰头继续灌着酒。
咕咚、咕咚、咕咚。
一整瓶灌下,竟然丝毫醉意都没有,反倒异常清醒。
清楚得记得,刚才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清楚得记得,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清楚得记得,她的一颦一笑。清楚得记得
不!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忘记,而不是清楚的记得。
失落之余,端起另一瓶威士忌,继续大口大口的豪饮。
趁着他换气的空挡,程医生一把夺过威士忌。“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你们共同解决,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彦柏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抢回威士忌,依旧大口大口地下肚,只是大部分都倒在身上,喝进肚子的没多少。
很快地,又一瓶威士忌喝光了。
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样子,程医生不再阻拦。反而跑去端来一箱酒,“来,我陪你喝!”
“好!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彦柏嚷嚷。
“好!不醉不归!”
“谁先爬下谁就孬种!”程医生又补上一句话。
“少废话,喝!”语音未落,端起酒彦柏就开始猛灌。
他那如狼似虎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喝酒,摆明了是想把自己灌醉。
结束还是开始(2)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到体力渐渐透支,流茧才停下来,瘫坐在一片落叶中。
此刻,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般软耙耙城府在大地脚下。
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越发沉重,意识渐渐迷离。
在晨风拂面下,到处散发着落叶糜烂气息下,流茧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或许是感觉到冷了吧。
她紧紧蜷缩成一团,拼命地想要抱紧自己。可是双手却像是结了冰一般,动弹不得,仿佛此刻已经是深冬最寒冷的时刻。
等到流茧醒来,已是傍晚十分。
天际一片绯红,晚霞飘浮,为苍蓝的天空披上了一层别样美丽的嫁纱,跟远处的泛黄的枫叶编织出一副色彩得当的天然墨画。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夕阳,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才缓缓收回视线。
傍晚的秋风跟早晨的风一样,都带着些许寒意。
然而,早晨与傍晚却是两个极端,象征着不同的意义。
想起彦柏大笑时的神情,胸口骤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间被剥离了。
好难受,好难受,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压制着,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胸口好闷好闷,快透过不气来。
风,呼呼地不断吹。
原本杂乱不堪的心情,在晚风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复下来。
茫然四顾,周边大多数是高大挺拔地万年青,还有光秃秃杨柳以及枯萎凋谢的花朵,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够遮风挡雨的建筑物,这个地方似乎是第一次来。
忽然间流茧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一次,有这种无处可去的空落感;
第一次,有这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
第一次,有这种孤单的感觉;
第一次,有这种无助的挫败感。
突然发现,她没有家。
曾经她以为她有家,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现在,值得考虑的问题是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