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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滕王,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谢谢你让母妃如此愉快。”说句实话,他已经很久没见到母妃如今日这般高兴,纵是病容犹在,可笑意不失。
“妾不敢当。母妃高兴,我们做晚辈的自然也安心。更何况,母妃是因王爷而高兴,并非妾身。”上官芸浅浅一笑,嫩白的手指掀开车撵的锦帘,看向外头的街景。
瑾瑜扬唇淡笑道:“王妃何须妄自菲薄?”
上官芸不回头,依旧看着外头,唇边扬起似有若无的淡笑,轻声道:“芸儿多谢王爷褒奖。”
这是瑾瑜头一次听到上官芸自称“芸儿”,心中不由一动,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的后背问道:“你,并不愿嫁我,是吗?”
上官芸微微转头,侧过脸道:“你我自小便有婚约,我并未想过若不嫁你,我能嫁谁。”
听她这么回答,瑾瑜心里竟莫名的一半欣喜一半失望。他欣喜是因为她说,她只想过嫁他;他失望是因为他俩有婚约,她才想过嫁他。可是细细一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你有选择,你会做什么?”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多了解她一些。
上官芸指尖轻拨珠帘,道:“我别无所求,唯愿我父死而瞑目。”说完,素手陡然收回,只余下那珠子间清脆的碰撞声。
瑾瑜直起身,他并未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半晌不接话。直到他感到上官芸扭头看他,他才无言地抬起一手,扶正她秀发间那支微有倾斜的玉钗。
“你定会心愿达成的,芸儿。”
上官芸见他突然如此亲昵,有些不自在,忽而又听闻他一声“芸儿”,不禁身子一颤,抬眸看向他。可只是一瞬,上官芸便移开了眸子,微微的低下了头,脸颊上可疑的一片绯红。
瑾瑜印象中的上官芸一向淡定自若,哪见过这么羞赧的她,心下不禁起了玩笑之心,继续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容不得她忽视,上官芸又抬起眼眸回看他。渐渐的,她心里的那些不安那些焦躁似乎统统都消失不见了,余下的只是安心和踏实。
车撵外的车夫赶着马车,车檐处那标示着滕王府的穗子晃动着。
而车内的两人相望着,眼神相对,似有一股隐晦的情潮暗涌着。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人物:
11
11、失交臂,云相言 。。。
左相云天是宣国的两朝元老,向来秉承周礼,在武鸣复那些朝廷新贵来说,是守旧保守派。也正是因为如此,近几年昭曦帝对云天在内的世家老臣有些疏远,反倒是武鸣复节节攀升,最终升至右相,与云天平起平坐。不仅如此,新贵派与守旧派也时常政见不合,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对此,昭曦帝颇有微词,且矛头大部分时候都是冲着云天去的。
新贵派见皇帝站在他们这边,再加上贵妃娘娘和武王圣眷正隆,平时的行事自然也更加无所顾忌。云天已是花甲之龄,受了这么大的气,心中自然郁结不开。且三月前他的女婿大将军上官源更是突然去世,白头人送黑发人。云天因受不了连续的打击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也还没复朝。
如今太子被变相软禁于东宫,朝中守旧派能说得上话的人可以说已是寥寥无几。所以近日来左相云府都是门庭若市,诸位守旧派的世家大臣都以探病为由,实则是恳请云天返朝,
可是云天每日却以养病为由拒见。
此事昭曦帝自然也有所耳闻,而且在朝中还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尤其是以武鸣复为首的新贵派,对于云天这样的态度看得云里雾里,不解其意。正当满朝文武还在观望的时候,不知从谁那里传出,云天要辞官归隐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连深不可测的昭曦帝也禁不住震了一震。要知道他虽抬举新贵派,可这守旧的世家大族才是国之根本,动摇不得。为帝之道,就是要寻求一种平衡,若是世家大族的地位有所动摇,新贵派后来居上一人独大,到时候才是真正棘手的时候。
瑾瑜行走在雍华宫的游廊上,到达仪元殿后便站在殿外等待召见。今早他还在王府时便接到了父皇的旨意,要他进宫面圣。在来时的路上,他便想通,定是为了近几日左相辞官的消息。
仪元殿的内侍打开红漆大门,行礼道:“滕王殿下,陛下宣召。”
瑾瑜拂袖,正冠,除靴,而后疾步行至昭曦帝面前,恭敬道:“父皇。”
昭曦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案下的瑾瑜,半晌不说话。他召瑾瑜进宫,为的便是透过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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