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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落魄。

“史塔克。”

“莉莉妮特。”

据说人际交往之中第一印象很重要，这是真的，看见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大叔表情晦暗的站在那里让我满满战意都被浇了一盆水，我迟疑的瞬间有个不知死活的虚试图从背后偷袭，一道巨大的虚闪擦着肩膀把那家伙远远抽飞过去。

“喂，史塔克！”

“怎么了，莉莉妮特？”大叔打量着我，晦气的表情还是一点都没变，小萝莉踹了他一脚，暴躁起来：“这家伙是死神！死神！”

这个时候我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哎”吃痛得低喊了一声，史塔克苦笑着没反驳，看向我的方向，声音也是毫无斗志的颓丧：“你找我们有事吗？”

预选答案有好几个，我想了想从衣袖里拿出一袋子零食扔过去，小萝莉扬手接住，然后扯开来一看，拈了一颗梅子。

“没关系。”史塔克说：“他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点点弧度。

在荒凉的世界里似乎连表情也会变得孤单，明明是过来打架的我也失去了斗志而变得无聊颓废起来，莉莉妮特表示这种酸度尚且可以接受，史塔克摸摸她的脑袋，成功惹得她暴躁起来。

“我是来找人的。”我打断他们的游戏：“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脸上有两道法令纹，打架的时候眼睛有时候会变红的男人？”

莉莉妮特斜了我一眼：“没有。”

“那么最近一百年里有没有死神来过虚圈呢？”

“喂，你当我们什么都知道啊！”

“莉莉妮特，闭嘴！”史塔克皱了起眉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要找的人，如果他叫鼬的话，那么很多年以前他确实来过这里。”

“啊？！”莉莉妮特瞪大了眼睛：“我怎么不记得！”

史塔克像是要叹气一样：“他还给过你金平糖呢。”

莉莉妮特歪着脑袋，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怔怔点了点头：“哦那个家伙，他说他要找一个喜欢打架受伤，脾气暴躁，到虚圈一定会找BOSS，拿一把奇怪的白刀，随身带着梅子的”

她低下头，看了看纸袋中的梅子，嘟起了嘴巴。

68

那一年初到尸魂界，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流魂街，人们把来自现世的魂魄称之为整，然而那个现世，在许多人的描述中都是完全不同的所在，有的死于很多年前的战国乱世，有的在瘟疫和饥饿之中死去，也有人是繁华现代的意外车祸——

来到这里的魂魄被善意的告知需要抛弃过去重新组成家庭，遗忘一段人生而开始新的人生，这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有人执着于寻找以前的家人，有人哭哭啼啼沉沦悲伤，有人漫无目的的离开寻找新的出路，而当年的叛忍宇智波鼬愕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时光和过去抛弃，在这里既没有忍者也没有战争，更没有被他所杀的那些人和等待着他的地狱。

真是可笑，但若说是报复，确实也没有比这个更加干脆，死后在尸魂界重生的人应该抛弃过去，而他除了满身罪孽的过去和屠杀族人的记忆又有什么，撇开了这些之后释然而轻松的活下去，那样的生活注定不属于他。

无路可走。

在炽热火辣的烈日之下，昔日的叛忍陡然明白了命运给予的惩罚，是如同灭族之后苟延残喘的活着等待佐助长大一样的每一日，困缚着血腥的记忆活下去，比死亡更痛苦，且再也没有名为死亡的终点在前方等候。

那之后的很多年他走遍了流魂街寻找似曾相识的人或者物，而过去的一切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酝酿已久的阴谋徐徐展开，所有宇智波的遗迹彻底剥离了他死后的一切，没有所谓的重生，只有比残缺更加残缺的存在。

意外的，虽然没有找到族人，却隐约察觉到了另外的存在，虽然气息浅薄，却是和当年一样，突兀而理所当然的存在着。

一瞬间爆发在尸魂界的查克拉，无端端消散了，大雨倾盆而下，虽然不是忍者，当时许多拥有灵力的人还是察觉到完全不同的能量，更何况是他，可在那之后，却始终没有找到，死神也好，现世也好。

在遍及流魂街之后，便去了虚圈，大部分虚是没有人形的，也看不出原来面目，活得最久远的虚也挨不过茫茫白沙似的无尽寂寞，一分为二，成了相依为命的莉莉妮特和史塔克，他们分不清本体和分体，也不知道时光流逝的意义，透着冷意和虚无的眼睛茫茫然看向了尸魂界长途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