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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他计较。”
那少女呆呆地看着西辞,良久才反映过来,飞红了脸颊,一溜儿烟跑进了人群里去。
人群哄然大笑,有人叫道:“葭丫头竟也有害羞的一天。”
那名叫做小葭的女孩儿气哼一声,跺脚道:“住嘴。”娇俏的一张脸上,艳色天成,带着少女特有的天真与活泼,格外动人。
西辞莞尔一笑,正要开口,却是喉间一阵腥热涌上来,他当下拂袖转身,以袖掩唇。持盈瞬即明白过来,唤过云旧雨侧立于西辞身边,她自己则旋身上前与小葭招呼起来。
在问明了情况之后,持盈才明白过来,这些百姓并非是来迎接他们的,而是迎接即将到来的北静王楼越的,只是他们碰巧赶在了前头,而西辞风姿清艳,难免引起一些关注。
持盈将她与西辞的身份搪塞过去,与众人告辞,领着云旧雨与西辞从千辞的偏门入城。
西辞面色有些苍白,约莫是坐车坐得久了颠得厉害,引得他连连重咳,持盈一面轻拍他的背,一面问他:“怎的又犯了?迎天不是将毒逼出来了么?”
西辞笑了笑:“毒是没了,可这肺上的毛病这么多年下来,怎么根治得了?”
持盈目光轻柔,只将他扶到一旁的茶摊上,要了一碗清茶,让他慢慢喝下去,反是云旧雨焦躁得很,来来回回地走。
待西辞歇息过后,三人才寻了客栈停下来。
才坐定下来,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持盈打开门,见到小二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这位小姐,王爷要见你们二人。”
持盈轻一挑眉:“我们?去见他?”
“是,是。”小二低头哈腰,连声称是。
西辞身体不好,最忌来回奔波,持盈素来又最是厌恨别人摆架子,她冷笑一声,只道:“只怕我们去了他还见不起。”
“阿盈。”西辞起身轻喝,向小二道,“我们这就去。”
小二嬉笑道:“还是少爷懂道理。”
持盈狠瞪他一眼,关上门向西辞道:“这北静王架子这样大?既找得上我们,就自然知道你我的身份。”
西辞反是笑道:“知道还敢这么做,我倒想见见这位北静王爷。”他展了展袖管,看持盈依旧锁眉不展,又道,“迎天与他交情颇好,迎天看得入眼的人,定有过人之处。”
在持盈眼里,从不觉那毒舌冷漠的苏杭有什么过人眼光,她只感激他对西辞的病施以援手,如此而已,此刻听西辞如此说,她也不便反驳,只重重放下手里的包袱,叹道:“也罢,随你了。”
西辞眉眼笑开,如渲开的水墨,容色虽既清且淡,却看得持盈移不开眼,只盼望岁月如此绵延,再不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
☆、人初静(下)
持盈与西辞下楼之时,云旧雨正坐在堂里喝茶。
上好的龙井,在他嘴里似是牛饮,而此刻他对面正坐着一位翩翩佳公子,容貌姿态清俊秀雅,动作流畅自如,正细细品着茶盏中的清茶。两人身形衣着分明大相径庭,相对坐来竟是分外和谐。
持盈见此场景却是一怔,坐在云旧雨对面的那人,分明就是在连昌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澹台。那夜澹台身背长剑,装扮邋遢,持盈隐约能分辨出他也算是容貌清正,如今一番装扮下来,竟也是秀美夺目,更难得的是他一改当日的随性直率,将全身架子端得分明,气质与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西辞走在前头,才下楼,云旧雨就惊得跳了起来,打翻了满襟的热茶,叫道:“师傅你怎的下来了?”
西辞一双淡淡清眸转过去,目光在澹台身上微微一顿,随即转开,唇含三分笑,向云旧雨道:“我自是有事要办。”
澹台抬眸看了西辞一眼,起身笑道:“既然旧雨有事在身,我便告辞了。”
话音未落,持盈已缓缓步下楼来,微微笑道:“这位公子且不必急着离开,旧雨大可留在这里陪着公子也无妨。”
澹台还未答话,云旧雨却抢着说:“我跟你们去,让他走就是了。”
持盈笑看了澹台一眼,澹台只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将茶盏往桌上一搁,掷下几锭银子,翻身往窗外跃了出去,衣角在日光下翻了几番便消失了踪迹。
“滚得真快。”云旧雨咕囔了几字,复又凑到西辞面前道,“师傅,我跟你们一道去见北静王。”
持盈睨了他一眼,道:“你怎知我们是去见北静王?”
云旧雨向着店小二的方向一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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