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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能自主超越所有动起之时,皆不为苦。
我问佛:慈悲的佛,你能否渡我?
佛曰: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你易老,因你没有战胜年老;
你易病,因你没有赶走病痛;
你易亡,因你没有挣脱死亡。
人世间的变化与分离都与你不远。
你是自己的行为之结果。
无论你种了什么因,好坏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冥冥之中,因果循环。
别误会,这篇文章里,只有“我问佛”的部分是我写的,而“佛曰”的那部分,我本来在空着。
后来,我把这篇文章发在与何冉最初认识的那个校内论坛上,其中一个网友给我写出了答案。当时,我对那个网友没有一点儿印象,在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加了他的好友之后,在他空间里看到了这篇日志时,我才知道,当初回答我问题的人,竟然是他。
我姑且称他为“菜菜”吧。在知道是菜菜做的回答之前,我已经与菜菜成为朋友了,喜欢微博上的互动。甚至是一些不会对身边好朋友倾诉的问题,我也会跟菜菜聊天时说一些。
写《佛!求渡》这篇文章时,还在上英语课,当时英语老师突然从我身后走过来,看着默默动笔的我,笑着说,“写的什么啊?”我瞬间吓的脑袋都瘫痪了。因为之前跟英语老师做TOPIC时,谈论将来的理想,我说想当一个自由职业者,所以英语老师看到我在课堂上写出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时,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奇怪。
我听着阿琛的话,想象着这么多年里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我的脑海开始翻滚。我说过,我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就包括我跟初恋冰灿在一起时,也会在不经意间冷落我的朋友们。但真正非常了解我的人又知道,我会披着爱情第一的原则,在友情的世界里,坚持着致诚不变的忠贞。在我心里,亲情、友情与爱情的地位,连我自己都没有分清过。
我想象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假如我真的死了,又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影响。我知道青春时期的爱情都是过家家的说法,也明白时间终将治愈一切的道理,更知道不能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自杀的言论,然而在当时的情境之下,我真的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世间所有的道理,本身就是为了劝说别人而存在的,想用来自我安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我想象着我躺在一个黑色的棺材里,架在我家院子里的长板凳上,守在旁边的亲人头上都缠着白布,接送着来来往往的同村人。那些同村人都看着我紧闭双眼的尸体,有些叹息,“咱村上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个大学生,又这么想不开地自杀了!我看啊,知道的越多,越想不开!看来往后,咱还是别让孩子们上学了,免得培养好了都去自杀!”
另外的一个人也跟着说,“就是啊!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外面受到了什么罪啊!唉,一个女孩儿家,上什么学啊,跑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大人也照看不见,结果就这么没了!”
同村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多半是来凑热闹,围观一下想不开而自杀的女大学生。而在这之后,村子里的所有人便会私下议论纷纷,说我肯定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杀吧。与此同时,我爸爸坐在院子里叹息,妈妈对我的不负责任充满了仇视,而爷爷奶奶,肯定会哭的死去活来,他们最疼爱的孙女,突然间就这么没了,而且还早在他们之前,上演了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戏。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我在遗书中写明了我是因为觉得活着没意思,想不开而自杀,爸爸妈妈拿着遗书念给村里的人听,又会有几个人愿意相信?他们肯定不信,也会不让自己家的女儿再上什么大学,肯定是早早地辍学、早早地外出打工、最后早早地嫁人。
这么一来,我就成为了我们村甚至是周围几个村的千古罪人,让那种落后的村庄,再次断绝了求知向上的欲望。
单单这么想象一下,我就觉得我的自杀,其实是一件亲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至少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何冉,并不会因为我的自杀而难过很久,还是继续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2 我爸爸
这种道理我懂,但我更知道懂得与做出来根本就是两件不同的事情,就像我坚持认为,吃与饿也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一样。我脑袋里一片混乱,仍然扶着钢架支撑,里面呼啸而过的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积攒的所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