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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桥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老城的风景就在我们身旁,清澈幽深的河水在我们脚下流淌,如同昔日的美好时光在我们心中流淌一样,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地蔓延开来,隐隐的让人发痛,让人不由得想起某年某月某日我们的相遇。
“考儿”他把目光从河面上收回来,似乎有话要说。我一直知道他有话要说,转过脸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事,你说吧。”
“后悔吗?”他忽然问。
我反问:“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吗?”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他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透着某种坚定的毅力,“我是说你跟我在一起,无论即将面对什么都不后悔是吗?”
“是的。”
“包括死亡?”
我顿了下,竟然没有哭,而是像他一样,平静而从容地说道:“墨池,我很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提及‘死亡’两个字,爱,是可以超越生死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面对什么,我都没有想过回头。有时候我甚至想想跟你一起死”
他嘴唇颤动:“跟我一起死?”
我慢慢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是的,有想过。”
我们一路无话,心事重重地回到惠灵顿。两天后的圣诞,我整个上午都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找一件适合晚上Party穿的礼服还真不容易,我带过来的衣服没一件穿得出去的。安妮跑进来看我着急的样子就幸灾乐祸,“那天上街要你选,你心不在焉,现在好了吧,没衣服穿了?”
“没什么,”我在镜子前比划着一件紫色雪纺长裙,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裸体,国外不就兴这个吗?”
“哈哈”安妮在我床上笑翻了,“行啊,我跟你一起裸算了!”
“跟你裸?拉倒吧,我这一马平川的身材跟你可没得比,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做啊,现在女人的身材都是做出来的,”安妮趴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告诉你,我就隆过胸”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16岁就隆胸了!”说着她还故意把自己本来就低胸的红色紧身上衣往下拉,露出大半个胸部,什么叫做波涛汹涌,这就是!我吃惊地打量她胸部深深的乳沟,突然就想到了祁树礼的小情人阿芷,那小妖精没准也是隆的。
“你可以去做的,你的身材比例很好,就是胸部平了点,我认识一个美国很有名的整容大夫,哪天介绍给你,包你满意。”这死丫头还当真了。我连连摇头,“算了,你哥要知道了,非挂了我不可。”
“谁说的?我哥是男人吧?是男人都喜欢胸大的女人,你是没见过叶莎,她就很丰满,真正的魔鬼身材”安妮打住了,张着嘴,意识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到那个女人。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尽管她已死去八年,但对每一个活着的人来说,她的名字是最大的忌讳,还有我的丈夫,祁树杰!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极其有限,甚至连她照片都没见过,不知道是被销毁了,还是被隐匿了,耿墨池似乎比我还忌讳,他什么都可以跟我谈,唯独这段婚姻他绝口不提。同样,他也从未问过我和祁树杰之间的事,那两个人的自杀至今是个谜,我无法破解这个谜,耿墨池呢,直觉他知道的比我多,所以才那么忌讳,是不是怕我受刺激,从而对死者不敬呢?我不得而知,这也是个谜,他要把这个谜带进坟墓吗?
我的心揪到了一起,眼睛空洞地瞪着镜子。
“对不起。”安妮向我道歉。
我反应过来,强作镇定,“没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把这当个事啊,过去了,都过去了。”
“你骗人!”安妮一眼就戳穿我的谎言,“你的样子像是过去了吗?没有办法过去的,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海洋。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跨不过去,包括我哥。”
“安妮,你哥是不是瞒了我什么?”我突然转身直视她。
“肯定是瞒了吧,但瞒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和叶莎的婚姻不幸福这个我清楚,但中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而让叶莎走上绝路我无从得知,我劝你也别问他,既然他不说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我喃喃地回了句:“他做什么都有理由”
“只有一件事情没有理由。”
“什么?”
“他对你的爱,他爱你没有理由!”安妮表情呆呆的,忽然间变得很忧伤,“我也是,见到Kaven的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没有预兆,没有理由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混乱了很多年,想尽法子作践自己,是K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