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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谢谢爹。”
云霁把红包给罗怀秋送去,“快,给我拜年!”
“我为啥给你拜年?”
“我给你发红包啊。”
“你?钱袋里一共才三两二钱。”
“是我爹给你的,谁让你翻我钱袋了?”
罗怀秋不客气的手下,“我给相爷拜年去了,你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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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过了,北苑又开学了。云霁十六早上,特意早早出门,居然真的在王大嫂的铺子里看到了何立德。她下马直接过去要了一碗豆浆喝。
“听说你打猎去了?这冬天打猎有意思么?”
“有啊。”声音底气不是很足。
“受伤了?”
“嗯,被熊瞎子拍了一下。”
熊瞎子,你还真敢说!云霁呛了一下,“好没有,北苑有太医,要不我陪你去找太医瞧瞧?”
“好得七七八八了。”
“那算了,得闲讲点一路的见闻轶事来听。”反正皇帝说了放你一马,我何必步步紧逼。
“好啊。”
吃完早饭,两人一起上马往北苑去。
还没开始上课,一时有日子没见的同学亲亲密密凑一处说话。到点了,魏无衣出去打钟。
罗怀秋拐拐身旁的云霁,“这小子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就行动自如了。”
“他能有今日,若不能忍人所不能忍,想必不行。”云霁犹豫了一下,如果一会儿罗怀秋借故去撞何立德一下,他肯定受不住。可是,这又关自己什么事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么?”
“不是,从来就不是。”
何立德也很惊奇,这一次居然如此轻松就过关。他并不愿意去的,但父亲以母亲相挟。他尽全力了,命也差点丢掉,可何家一个人都没出来找过他、看过他。这一回他不欠他什么了。
一向骄横的二哥出事,他只有一种悲凉。何家的确今时不同往日了。看来,是时候了。
下学的时候,云霁还特地在北苑门口牵着马等何立德一道走。他笑一下,若无其事的上马,忍着胸口隐隐的疼痛。
“何兄有伤在身,不妨歇歇。功课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明日,若我没来,还请小方你代为请个假。我就不必再遣家人过来了。”
“好。”
第二天一早,云霁便让下人去替她告事假,替何立德告病假。然后摸到高老伯家附近蹲守着。果然,没过多久,便等到了易容后的何立德。他反穿着羊皮袄,戴着一篷胡子,哑然看着突然现身巷口的云霁。
给人看到云霁在这里,他的事就办不成了。他飞快的拖她进了旁边的,厄,羊圈。
云霁捂着鼻子,真不好闻。
“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有事相求与我么,不如今天就告诉我,我也好揣度要不要帮你。”云霁很恳切的说。
“我时间有限,很快家里就会知道半道去看大夫的不是我。”
“我不会妨碍你。”
“那,跟我来吧。”何立德往嘴里塞了一颗药,起身出去。
云霁随后跟上,这个药的味道她很熟。
“比试的时候是你在我床头放的丸药?”
“嗯,我不想太过胜之不武,早知道你直接认输,我就省了三颗好药。”
云霁不再说话,一路跟着何立德穿过这些蛛网一样的小巷子,最后来到一户还算小康的人家后墙。
“我帮你吧,反正也来了。”不待何立德开口,云霁主动说。
“那一会有人出来,你死命缠住。”
“好。”云霁在头上一阵瞎弄乱抓,又弄泥水抹了脸,“怎么样?”
何立德纵使紧张,也笑出来:“行了,纵使是凤姑娘和你当面撞上,一时也认不出来。”还真舍得自毁形象,看着跟个疯子无异。
“那就成,别让人上我们家告状,我告诉你,顶水盆不是好受的。”
“尽量拖延就好,你那件薄甲穿了么?”
“穿了,你怎么知道的?”
“宫里内线传出来的消息,说有人开了库取了。你后来不是没让砍成两段么,我估摸是给你了。等我给你信号,你就可以闪了,到高老伯家找我。”
“好。”
何立德带她一同溜进去,看到一栋小楼前看守的两人,“就这两人,帮我引开。”